銀珠有被嚇到。

下意識往後一退,而後回過神,抬眸對上金珠的視線,心中莫名有些發虛。

那道視線似乎能透過她的眼,直擊她的內心。

銀珠嚥了口唾沫,故作鎮定的回瞪一眼金珠,“你這話什麼意思!”

金珠沒說話,而是冷笑一聲,笑聲傳入銀珠耳中,她聽出了譏諷之意。

銀珠頓時惱羞成怒,“大家都是奴才,別以為如今夫人看重你,你就可以胡言亂語!”

金珠只覺得好笑。

原來她還知道,她們都是奴才啊。

她輕蔑地瞥銀珠一眼後,往邊上挪了挪,不再搭理銀珠。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銀珠卻是以為金珠退讓了,她穩定心神,惡狠狠地瞪金珠一眼。

心想,等二爺回來,她事成之後,定要讓金珠好看。

只是她的心思註定要落空。

次日,蘇末便尋了顧管事。

顧管事聽完蘇末的低語,眉頭微皺,不動聲色地看了眼銀珠。

銀珠並未察覺,倒是金珠若有若感,也跟著看了眼銀珠。

見其依舊神遊天外的模樣,挑眉,心裡冷嗤。

果真是個蠢的。

顧管事沒有聲張,悄悄尋了人市婆子。

不過是一個丫鬟罷了,顧欽寒對外的名聲已經那樣,顧管事自然也不會還特地去給她安個罪名,抓個正行的再去發賣。

人市的婆子倒是多嘴問了句,弓著腰,態度謙卑,“顧管事,您看咱這也是老相熟了。

你就跟我這老婆子透過風聲,這妮子到底是犯了什麼事,也讓我這老婆子心裡有個數…”

顧管事知道婆子的意思。

人市靠的是人口買賣掙錢。

這銀珠正是十五六的年紀,若是犯得事不重,帶回去好生調教一番,等著其他府裡需要丫鬟的時候,一併帶著過去任其挑選。

可若是犯得事嚴重了,那他們便要仔細斟酌一番,總不能為了她而得罪顧府。

他揹著手,看了著多福軒,“一個奴才,認不清自己的身份,留著作甚?”

婆子一聽,就明白了。

她心裡忍不住的狠狠地唾罵銀珠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