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孩子都拿著望遠鏡玩去了,蘇末洗漱後,跟著顧欽寒去習武。

她把末世常用的開山刀用木頭雕刻了出來,因為重量不夠的緣故,用著不太適應,但比其他的武器還是要順手些。

教了足足半個時辰,蘇末滿身都是汗, 不過比最初的狀態要好很多。

顧欽寒站在一旁,目光一直落在蘇末身上,只要她出現站不住的情況,他就會伸手把人扶住。

但並沒有這種情況出現。

蘇末回了臥房,把備好的衣裳拿上,顧欽寒那邊則是給她弄好了熱水,她直接去洗漱間就能洗澡。

洗過澡, 換上乾淨衣裳,身上不在黏糊糊的, 整個人都舒坦幾分。

顧欽寒像掐著點似的,蘇末一出來,他那邊就把早飯給端進了廳房,然後進屋,去把顧杏年叫醒。

自從小姑娘被蘇末帶著學女紅後,睡懶覺的福利就沒了,蘇末什麼時候吃早飯,她就什麼時候起床。

小姑娘還沒睡醒,身子軟綿綿的,眼睛睜開一會又閉上了。

顧欽寒也沒在叫她,像往常一樣,熟練的給小姑娘穿衣裳, 穿鞋,然後抱到梳妝檯前。

梳妝檯那邊的凳子早就被換成圈椅,靠背的那圈還用棉花做的褥子包了起來, 小姑娘半睡半醒的坐在上面, 任由顧欽寒給她扎頭髮。

顧欽寒的手藝可是進步不少,從最開始的小雞窩, 但如今也能扎出像模像樣的小花苞了。

他雙手放在小姑娘的臉頰,擺正頭,對著鏡子看了會,滿意的點點頭後把小姑娘抱起來,直奔洗漱間。

小姑娘經過這麼一折騰,已經清醒的差不多了,到了洗漱間後熟練的從顧欽寒身上溜下來,接過杯子和柳條開始漱口,然後洗臉,蹬著小腿去廳房吃早飯。

再然後,就是顧杏年一天最苦悶的學女紅時間。

小姑娘蔫巴巴的,拿著針在蘇末的指導下,對著花樣繡著。

明明瞧著每一步都挺規範的,可繡出來的東西那叫一個難以入目。

蘇末看著那一坨看不出啥樣的東西,只感覺太陽穴突突的跳個不停。

三個孩子,就只有顧錦年一個讓她省心的。

顧欽寒每過三刻鐘左右就會進來一趟,說是送水,實際是趁機讓母女兩歇會,針線活費眼。

因此他也知道顧杏年在這女紅的天賦簡直是一塌糊塗。

這會進去, 見蘇末臉色有些難看,他下意識就看向一旁的繡布,嘴角抽了抽。

顧欽寒連忙給顧杏年使個眼色,揹著的手揮了揮,讓她出去透透氣。

兩人明顯不是頭一回幹這事了,顧杏年眼睛一亮,悄悄的就溜了出去。

顧欽寒這才開口,“杏年還小,你別太著急了。”

蘇末把手放下來,“我到不是著急,只是你看看她這繡的,這能拿得出手?”

原主學刺繡,不過半月的時間,就能繡出簡單的花樣來,雖說不能栩栩如生,但至少也能看出繡的什麼

顧欽寒倒是不以為然,想都沒想,話就說了出來,“拿不出手就拿不出手唄。

就像那些世家千金,說是會女紅,可真正手藝的好的沒幾個。

尤其是嫡出的女子,哪個真會把心思放在女紅上。

她們最主要學的,是琴棋書畫、禮儀教養以及如何打理操持家務。

倒是庶出的不受重視,養在姨娘膝下,沒機會同嫡出的一併學習,這反倒更是一門心思的專研女紅之類的。

顧家現在是還在落山村,可錦年那孩子的天賦在那,只要不出差錯,顧家遲早在京城有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