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末對胡家的疑惑還沒得到解答,下午就聽到胡家鋪子招工的風聲。

而等初四,李氏提著年禮上門的時候,還特地說了一嘴。

“這胡家可真是大手筆,說是每個夥計的月銀能有七百文錢呢。”

“這麼多?”

蘇末眉頭微皺,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尋常鋪子的夥計月銀五百文就已經是高價,商人重利,又豈會開這麼高的工錢?

李氏喝了口茶,手往火爐子邊上靠近些,撇撇嘴,道:“可不是,桃青她娘這會正在招工呢。

說是王盈盈有心幫襯同鄉,特地可以提前預支一個月的工錢。

只要在文書上籤了字,就可以領錢。

等初八的時候,會有馬車來接去縣城裡。”

李氏打心底裡看不上王盈盈。

先不說之前王盈盈和王婆子去偷蘇末的野味,後來這王盈盈三朝回門沒回,王婆子下葬也沒回來。

這般不知廉恥,不重孝道的人,能有心幫襯同鄉?

牛在天上飛還差不多。

蘇末若有所思的摩挲著指腹。

不管這王盈盈到底打什麼主意,只要不要惹到她頭上來就行,至於其他的,暫且靜觀其變。

而與此同時,王盈盈正領著胡府的下人,站在那七畝麥田邊上,惡狠狠地瞧著被積雪覆蓋的麥子。

伺候王盈盈的劉嬤嬤繞著看了一圈,眉頭緊鎖。

“夫人,這積雪過多,想要火燒,怕是有些不切實際…”

劉嬤嬤垂眸遮住眼底的鄙夷不屑,實話實說道,心裡則是嘀咕著,自家這夫人簡直是空有相貌,腦子連稚子都不如。

冬日用火燒?得虧想得出來。

王盈盈卻是漫不經心的抬眸看她一眼,“誰說本夫人是打算火燒…”

她微抬下巴,指了下一旁的竹管,眸光冷如冬雪。

“跟著這些竹管上山,找到泉眼,設法把水引下來,再引火,把雪水融化。”

到時候用水凍著,把麥子都凍死,看蘇氏這賤人如何交差!

王盈盈輕飄飄一句話,所有的下人都忙活起來,上山本就無路,又因結冰,滑的不行。

等一行人找到泉眼,已經累的氣喘吁吁,有幾個忍不住埋怨起王盈盈。

“我呸,仗著公子寵愛,這般囂張跋扈,等到時候公子厭倦了,看她落個什麼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