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末八歲後就沒讀書了,哪裡知道這個,這會面對顧杏年求賢若渴的眼神,有些難頂。

好在顧錦年湊了過來,手握拳,然後手心朝上在顧杏年面前開啟。

蘇末看過去,發現手裡放著的是她放在桌上的蜜餞,用張小油紙墊著,散發著誘人的甜味。

顧杏年的心思一下就挪了過去,嚥了咽口水,抬眸看向顧錦年。

「哥哥,是給杏年吃的嗎?」

顧錦年點頭,又往她面前遞了遞。

「甜的。」

「謝謝哥哥~」

顧杏年伸手拿過來,塞進嘴裡咀嚼著,臉頰微微鼓起,可愛極了。

「桌上還有,慢點吃。」

顧錦年看似不經意的一句話,卻是讓顧杏年將為什麼水拿出去卻是變成冰的疑惑拋入腦後。

蘇末見狀,微微鬆了口氣。

這小孩子也真是太難帶了,簡直就是行走的十萬個為什麼。

……

初二回孃家,村裡不少婦人都早早起來收拾東西,領著孩子和男人一併回孃家過節。

陳家自從分家後,彭氏拿著分的銀錢,去村長那裡批下宅基地,趕在過年前把房子給建好,兩口子搬了出去。

陳辭海也沒在幫著陳離海賣那些手工玩意,雖說是親兄弟,可彭氏認為他黑心,他也沒心思去熱臉貼冷屁股。

只是沒了陳辭海的幫襯,陳離海做出的東西壓根尋不到買家。

彭氏不懂這裡面的門道,拿著東西就上縣城去賣,被巡街的衙役以私自行商的名義給抓起來。

要不是抓她的是李封,又正好碰上李氏,這李氏幫著解釋一番,人如今怕是在大牢裡待著。

這碰壁回去,彭氏心生悔意,當初雖掙的少,可好歹能看著錢,如今卻是分文不見…

她愁著臉回孃家去討主意,聽著孃家人七嘴八舌的說一番後,卻是把這一切都怪罪到陳父陳母和陳辭海他們身上。

他們什麼都懂,又有門路,卻連援手都不願意幫忙伸一下…

彭氏的心思,陳父陳母以及陳辭海都不清楚,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改變什麼。

他們早就看清了彭氏,一個腦子擰不清,分不清到底誰好誰壞的人。

對他們而言,主要的是陳離海。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弟弟,哪能真的坐視不理,但這會,還是讓他們折騰。

等陳離海吃過他岳家的虧,上過他岳家的當,下定決心讓彭氏跟岳家了斷的時候,他們再來幫襯也來得及。

畢竟這糟心的岳家若是繼續往來,彭氏永遠都會認定他們虧待二房,這幫襯也是錯,不幫襯也是錯,熱臉貼冷屁股,傻子才幹。

陳離海也同樣不知道爹孃和兄長的心思,他平日便寡言少語,一門心思都放在那些小玩意上。

而彭氏又按照孃家人的說辭,把房子建的氣派,這些日子下來,分的銀子早已花的七七八八。

….

家裡沒有銀錢,這心裡不踏實,彭氏這次帶陳離海回孃家,便是想從孃家借些錢先頂著。

順帶問問孃家有沒有認識的人,可以幫著把陳離海做的東西給賣出去。

彭家還不知道彭氏打著什麼主意,見二人來了,全家都出來迎接,彭氏的弟弟…彭展鵬則是伸手,向陳離海討要紅封。

陳離海將彭氏給他準備的紅封遞過去,彭展鵬直接開啟一看,裡面才裝著兩文錢,臉色一下就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