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鳳旨到!”

青玉正在商談,該讓阮冰言幾人住在哪個院落,卻聽有旨意傳來。

宋輝書剛指揮著人擺上香案,傳旨的小太監就已經進了院子。

這個時間來傳旨,最大的可能就是召青玉進宮為太后娘娘繡佛像了。

果然!

“皇后娘娘鳳旨,令戶部尚書之女宋青玉三日後入宮!”

三日後?怎會這般早?

按青玉的記憶,前世分明過了半月,才來了鳳旨召宋元珠進宮。

下旨後,還特意賜了宮中的嬤嬤教導禮儀,以免宋元珠御前失儀。

今生,召她入宮的時間提前這麼多。這其中,定然有人動了手腳。

究竟是六公主,還是太子?還是……楚逸風?

不論傳旨時間有變是好還是壞,宮中沒有賜下嬤嬤,顯然是有人在針對於她。

雖然青玉前世跟著宋元珠一起將禮儀規矩學了個全,可來人對她有惡意,必不可能只在這一件事上刁難她。

此次進宮,恐怕危險重重。

青玉壓下心中的忐忑,禮儀周全地給了封賞,送走了傳旨的小太監。

凌月舒好奇地看著她手中的鳳旨,很是崇拜地問道:“青玉妹妹,你還能進宮呀!你不會要當妃子吧!”

青玉失笑。

她這個表姐,素來有些心直口快,口無遮攔。

前世,在盛京貴女圈被不少人嘲笑過,她作為忠勇伯世子夫人,也有耳聞。後面許是吃了虧,才學得少說些話。

但她對這個活潑開朗、維護家人的表姐很有好感,便耐著性子解釋。

“舒表姐誤會了,此次皇后娘娘宣召,是為了讓我進宮替太后娘娘的壽誕繡佛像。

表姐心直口快,可做妃子這種話,萬萬不能在人前說。若被人揪住大做文章,只怕會牽連父親和表弟。”

凌月舒嚇得瞪大了眼睛,連忙伸出手捂住了嘴。

“我,我口無遮攔習慣了,日後我定然少說話。”

青玉掩唇一笑。

“倒也不必如此,我們姐妹私下裡,表姐儘管說就是,只是到了外頭,需得謹慎。”

凌月舒忙點頭:“我以後在外頭,想說什麼就先問問你。”

阮冰言卻道:“你個姑娘家,成日想著往外頭跑做什麼,該好好向青玉學學,平日裡多做做刺繡才是。”

凌月舒一聽就苦著臉:“娘又不是不知道我手笨,一拿起繡針,十個手指頭都要打架了。”

聽得眾人紛紛失笑。

宋輝書也難得多留了片刻,跟眾人寒暄了幾句,才去書房議事。

宋青玉便道:“姨母和表姐就住我母親從前的院子吧,那裡離我的暖玉閣也近,表哥便住在我父親隔壁的青山院吧。”

她遣小廝帶著凌君生去了青山院,自己則親自帶路,領著阮冰言母女二人去安置。

阮冰言見她行動嫋嫋,談吐卓卓,笑容盈盈。安排起事情來,更是信手拈來,很有章法。

情不自禁感嘆道:“姐姐往日裡,也跟你一樣,將家打理的井井有條。”

又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凌月舒:“青玉比你還小几個月,卻比你長進這麼多。叫你好好跟人學,偏你要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