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鏖戰讓劉光齊直接從一頭生龍活虎的勐虎,變成了走路扶牆的軟腳貓,捂著老腰跑到空間歇了兩天他才敢走出來。

「喲,起這麼早啊,光齊。」

「嗯,這不還得上班嗎,不早點怎麼行」

「吃了嗎,爺們兒」

「吃過了大爺。」

第二天早上劉光齊一出門,路上碰見的全是跟他打招呼的。

特別是劉光齊要出衚衕必須經過公廁,大早上公廁外面全都是排隊等著上廁所的人劉光齊幾乎是以閱兵的姿態從衚衕裡走出來,等到他離開南鑼鼓巷後整個人的臉都笑僵了

沒辦法,誰讓他最近那麼的出名呢,全國各地大大小小的報紙上除了喜報寫的全都是他,說他給斷肢患者帶來了多少福音,斷肢再續的手術的前景有多好,領先世界怎麼怎麼的,

說的劉光齊這當事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是個難度不高的手術,如果說是肺移植,心臟移植這些手術的話,劉光齊感覺還能接受。

「喲,我們醫館的大名人來了,來來,趕緊給我們的國寶讓個座。」

虎子一看到劉光齊立馬笑嘻嘻的迎了上來。

「滾一邊去,好好說話。」

「光齊快跟我們說說,你是怎麼把腳趾頭給接到手上的」

來到白家醫館後,情況也沒好到哪兒去,醫館的工人一看到劉光齊立馬就圍了上來,連帶著來看病的病人也湊過來看起了熱鬧。

面對著這種情況,為了維持自己的正面形象,劉光齊只能再次露出了職業假笑,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好在這樣的情況情況並沒有持續太久,畢竟老百姓都是健忘的,很快劉光齊這點事兒就被新鮮出爐的趣事給取代。比起這個,還是誰家的媳婦又搞破鞋了,顯然更能勾起人們的興趣。

隨著民眾注意力的轉移,劉光齊的日子也再度恢復了平靜。

幸福安定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一轉眼的功夫,時間就來到了1959年六月份。

也不知道怎麼了,一進到59年氣候就變得異常起來,從過完年的現在整整三個多月將近四個月是一滴雨都沒有下。不僅沒下雨,而且氣溫還高的嚇人,這才剛進六月份氣溫就已經飆到了四十多度。

火辣辣的太不僅把路邊的樹都曬蔫了,就連人也都給曬蔫了。平日裡人山人海是王府井大街,現在連個走路的人都沒有,地上的柏油路踩上去都燙腳。

就連拉貨的三輪都躲到陰涼地裡涼快去了,畢竟掙錢雖然重要,但是命更重要。

「哎呀,這一路可是熱死我了,乾媽,趕緊給我拿瓶汽水。這什麼鬼天氣啊。怎麼比我老家那邊還熱。」

這麼熱的天兒買東西的人自然也少了很多,這才不到七點陳雪茹就回到了家,一進門就衝劉媽嚷嚷著要起了汽水。

「也給我拿一瓶,乾媽。」

「那我也要」

「給我也帶一瓶,嬸子」

「好嘞,都有」

劉媽看到陳雪茹滿頭大汗的樣子,立馬從起身朝門外的水缸走去。

正坐在一塊兒鬥地主的白美,白慧,還有何瑞雲見狀也紛紛舉起手來。很快劉媽就拎著幾瓶汽水走了進來,把汽水給幾個兒媳婦分了分。

「別說你沒見過了,我活這麼大歲數也沒見過這麼熱兒的天。

前天兒我去你姥爺家,路上看見一條小河,打算過去洗把臉涼快涼快,結果走到跟前一看河裡的水都給曬乾了。我看今年地裡的莊稼是沒徹底指望了。也不知道別的地方怎麼樣了。」

把汽水分好之後,劉媽坐在了白慧身後一邊扇著扇子一邊說道。

雖然是在屋裡坐著,頭上頂著風扇,手裡拿著蒲扇,可是劉媽腦門上的汗依舊是不住的往下淌,坐在家裡的人都是如此,那在外面幹活兒的人就不用說了。

特別是老劉這種在鍛工車間幹活的人了,辛苦程度那更是可想而知,所以劉媽這些天,每天都會給老劉煮上一大鍋的綠豆湯,然後冰好放到暖壺裡帶到車間,可是甭管劉媽煮多少,到了第二天晚上回來的時候,暖壺依舊是被喝的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