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一大爺,是我沒把東旭看好。”

劉光齊一臉悲愴道,這個時候他就算和賈東旭關係再不好,再看不上賈東旭也得表現的悲傷一點。

“你別跟我說這個,我就問你人是怎麼死的,來的時候可是一個活蹦亂跳的大活人,怎麼說沒就沒了。”

易中海罕見的對劉光齊發了脾氣,一邊責問還一邊跺著腳。

“老同志,您也別怪劉大夫,這事兒跟他沒有關係,是賈東旭自己為了尋找傳說中八百塊金磚,在無人指引的情況下一個人跑進了礦洞尋寶,失足掉進了日本人留下的陷阱。這已經不是第一起類似的桉件了,前兩年也都又發生過。在他出事之前村民曾經多次看到他進出礦洞。”

這就是金山公社派出所同志給賈東旭之死下的定論。

雖然這件事兒還有很多疑點比如跟賈東旭一直相好的王燕去了哪裡,從賈東旭失蹤之後王燕也就失蹤了。

最開始田有他們還幻想著是賈東旭帶著王燕私奔了,可是隨著賈東旭的屍體被發現,王燕的嫌疑立馬上升的嫌疑人的地步。可是他們根本找不到這個王燕到下落,即使是問遍所有人也沒人直到王燕去了呢。

最終為了儘早結桉,避免在支援者中間產生惡劣的影響,同時也為了把責任推出去,金山公社的人不約而同的隱瞞了王燕這個人,把賈東旭的死定性為了個人意外。

聽到公安民警給出的解釋,易中海噗通一聲癱坐在了地上。劉光齊見狀連忙上前扶住了易中海。

“東旭啊,師傅對不起你,師傅不該讓你來的。”

易中海捂著老臉失聲痛哭起來,哭完易中海就準備上前掀開蓋在賈東旭身上的白布,最後看上一眼賈東旭。

“嘔”

劉光齊剛想上前攔住易中海,結果易中海已經掀開了白布,看到白布之下的已經腐爛生蛆的賈東旭,易中海嚇得後退了兩步,緊接著就跑到牆角吐了起來。

跟軋鋼廠的代表還有易中海彙報完賈東旭的死因後,接下來就該處理賈東旭的屍體了。在這事兒上,眾人又產生了分歧,有的人覺得應該就地火化,畢竟賈東旭的屍體已經開始腐敗,而且已經發臭如果就這麼帶回城裡,影響肯定不好,應該讓賈東旭就地火化,而且這樣運輸起來也方便。

有的人則是覺得應該讓賈東旭的家裡人看上最後一眼。兩方人吵了半天最後也沒吵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只能把目光看向了劉光齊和易中海,畢竟兩人一個是賈東旭的姐夫,一個是他的師傅,再沒有人比這兩人更有發言權了。

“火化了吧,拉回去再把孩子給嚇著。”

看著失魂落魄一言不發的易中海,劉光齊做出了決定。

“不行,得讓賈張氏他們看上最後一眼。”

就咋眾人準備把賈東旭抬到外面火化掉時,易中海攔住了眾人。他原本想的和劉光齊差不多,可是一想到賈張氏那胡攪蠻纏的樣子,易中海不由得打了個哆嗦。這要是把賈東旭燒了得被賈張氏訛上多少錢啊。

最後在易中海的堅持下,軋鋼廠專門從車隊派來了一輛卡車將裝有賈東旭屍體的棺材是拉了回去,一同回去的還有提前結束任務的劉光齊。

“我的東旭,你怎麼走的這麼早啊,你走了我們這幾個孤兒寡母可怎麼辦啊,你走了誰給我養老啊。啊啊”

棺材剛被抬下車,賈張氏就撲了上去。

趴在棺材上失聲痛哭起來。眾人見狀也是唏噓不已,畢竟好端端的一個人這才出去兩月說沒就沒了,噓噓過後,一大媽和三大媽上前安慰起了賈張氏,讓賈張氏節哀順變。院裡的年輕人則是趁著這個機會把棺材抬進了院裡。

“都是你,都是你,易中海要不是你攛掇我兒子下鄉,我兒子也不會死,你賠我兒子,你賠我兒子。”

看到易中海失落落魄的走進院裡後,被眾大媽圍在中間的賈張氏頓時暴起,直接撲倒了易中海面前,伸出張開肥厚的爪子就朝臉上撓去。

“誒”

眾人見狀立馬上前拉開了賈張氏,即便如此,易中海的臉上也多了幾道鮮紅的血凜子,被賈張氏突然襲擊的易中海頓時火冒三丈,培養這麼多年的養老人選就這麼沒了,他正憋這一肚子的火氣沒處放呢,現在又被賈張氏撓破了臉,氣的他臉都紫了,但是礙於這麼多人在場,為了保住自己的顏面,他只能忍下了這口氣。

“東旭她媽,我知道東旭沒了你難受,我不跟你計較。”

“不跟我計較,你還有臉說不跟我計較,當初是你讓東旭下鄉的吧,我在家勸的嘴皮都磨破了,都沒勸回來,非要聽你的,現在人沒了,你跟我說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還是我的錯了,你個老東西,你賠我兒子,你要是不賠我兒子,我跟你沒完,易中海。”

即便是眾人攔著,賈張氏的戰鬥力依舊是所向披靡,指著易中海的鼻子將易中海罵的頭都抬不起來。

面對賈張氏的職責,易中海也無法反駁,畢竟賈張氏說的沒有毛病,當初正是他極力推薦賈東旭下鄉的,可是他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兒。

“行了,張大媽,他一大爺原本也是為了東旭好,想讓東旭上進。東旭沒了一大爺心裡也難受。”

劉光齊見狀本想替易中海說句話,但是想到賈張氏那胡攪蠻纏的本性,又憋了回去省的招惹麻煩。

最後還是一旁的閆埠貴替易中海說了一句話。

“你少在這兒裝好人,閻老西,感情死的不是你兒子,你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死一個兒子試試,”

賈張氏現在就像一條瘋狗逮誰咬誰,見閆埠貴替易中海說話又把矛頭指向了他。

“你這人,不可理喻。”

閆埠貴被不講理的賈張氏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直接一甩手朝自己家走去,原本還想著幫賈東旭操辦一下葬禮現在也不管了。三大媽聽到賈張氏咒自己的兒子也甩開了賈張氏的胳膊跟著閆埠貴走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