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別害怕,雖然他這個人整起人來下手挺狠,但是隻要你不主動招惹他,他是不會對你下手的。”

看到刺頭滿腦門的冷汗,陳英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那他來這兒,會不會?”

刺頭看了看丁玉山所在的病房。

“沒事兒,我跟他的關係還算可以,回頭跟他說一下就行了,反正咱們也是按指示的辦事兒。”

雖然陳英和劉光齊在開學的時候鬧過一點不愉快,但是兩人畢竟是同班同學,抬頭不見低頭見,關係也沒差到劍拔弩張的地步,他在劉光齊跟前還是說的上話的。

“那就行。”

聽到陳英這話,刺頭也鬆了一口氣,他可不想剛考上大學就被劉光齊整的退學。那他爹媽非把打死不可。

“丁老師,你沒事吧,這傷口怎麼到現在還沒縫啊,醫生和護士呢。這也太不負責任了。回頭我一定跟院長投訴他們。”

攆走了那些鬧事兒的學生後,劉光齊走進了病房,然後就看到丁玉山捂著腦袋靠在桌子上,頭頂殷紅的鮮血順著指縫流到胳膊上,最後再流到地上。而丁玉山的老婆則是站在一旁一臉心疼的看著自己丈夫,同時還捂著自己的胳膊不時發出一聲痛苦到呻吟。從劉光齊得到訊息在趕過來,這中間最少也過去了二十分鐘,二十分鐘過去了,丁玉山的傷口居然還沒有處理。

“光齊你來了,你也別怪醫生,醫生讓他們給攆出去了。”

丁玉山看了劉光齊一眼替自己的以前的同事解釋了一句。

“都到這時候,你還在替他們考慮。您把手拿開我來看看傷口。”

看著丁玉山那副老好人的模樣,劉光齊在心裡嘆了一口氣,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丁玉山這一個月的經歷他也是有所耳聞,畢竟他經常來附屬醫院給自己的副院長導師送東西。

丁玉山為了能夠在附屬醫院任職,把附屬醫院裡認識的人都跑了一遍,結果這些往日的同事和朋友一個個跟都跟躲瘟神一樣,看見他就藏起來了,不是在手術就是外出指導工作。

連面都沒見上,那結果自然是不必多說。

丁玉山聞言也鬆開了自己的手,一個長約八公分的傷口赫然露了出來,而且傷口的位置也是非常的兇險,就在太陽穴的上面,不得不說丁玉山的名字是真大,這要是再偏一點,丁玉山的老命就玩完了。

“這是誰打的,”

看到這個傷口,劉光齊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哎,說這個還有什麼用。”

丁玉山嘆了一口氣,

“是那個寸頭打的,他們一進門就把你老師按在了地上,你老師跟他們吵了幾句,他們就開始動手。”

“你說這些幹什麼,這不是給光齊找,噦”

丁玉山聽到自己老婆的話,呵斥了一句,他知道劉光齊是個好學生,所以他不想影響劉光齊,結果話還沒說完就乾嘔起來。

劉光齊看到丁玉山乾嘔,頓感感覺有點不妙。這個症狀再結合丁玉山之前表現出來的情況,腦震盪是肯定的了,就是不知道那一記重擊有沒有造成顱內出血,現在也沒有ct只能透過留院觀察來判斷。

“不麻煩,還是先讓醫生幫您把傷口縫合了吧。學長,王老師呢”

就在這時候一個實習醫生拿著托盤走了進來。看到給丁玉山處理傷口到居然只是一個實習醫生,劉光齊眉頭又是一皺,不過隨機又是一陣無奈,人家不願意見丁玉山也沒什麼錯,人之常情嘛。

“老,老師去做手術了。”

聽到實習到解釋,丁玉山搖了搖頭慘然一笑。

“你們老師也太過分了了,我們家老丁好歹跟他也是同事一場,老丁都傷成這樣了他居然還躲,他還有沒有良心了。哎幼”

丁玉山的老婆聞言立馬就忍不住,溫婉的氣質直接跑到腦後,化身一個面板,直接實習醫生就嚷嚷了起來,結果一抬胳膊就疼得哎幼起來。

“您誤會了,王老師真的在收拾,軋鋼廠那邊掉下個東西,把兩人的腿給砸斷了,王老師和孫老師都在手術室搶就病人呢。”

看著暴走到丁母,實習醫生耐心等下去解釋道。

“行了,師母,你別生氣了,還是讓他給老師把傷口給縫了,傷口暴露太久萬一感染了就不好了。你胳膊不回覆是吧,我給您看看。”

說著劉光齊就握住了丁母的胳膊,上手一摸劉光齊就感覺有些不妙。

“您這是骨折了啊,得用夾板。我先給您把骨頭接上。”

劉光齊看到丁母到胳膊上有一塊很明顯到淤青應該是被鈍器打擊導致的骨折。

“啊,骨折了,難怪這麼疼。”

“誒幼”

劉光齊正打算先把丁母的胳膊接上再去外面拿夾板,結果他還沒有動手就聽到旁邊傳來了一聲痛苦到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