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讓鄭三旦憑空消失,那就只能給他設計一個合情合理的死法了。至少要讓普通人察覺不出不對勁,最好的效果就是讓警察也覺得這是個意外。只是這個意外該怎麼設計,劉光齊就得好好想想了,絕對不能露出什麼馬腳。

接下來的日子劉光齊就悄悄的觀察起了鄭三旦的一舉一動。自從把白家給舉報了之後,鄭三旦就得瑟起來了,一下班就帶著他那幫狐朋狗友在外面喝酒,一直喝到半夜才回家。

漸漸的劉光齊也摸清了鄭三旦的生活習慣和回家路線。經過周密的計算和勘察後,劉光齊終於在鄭三旦的回家的路上發現了一個合適的死亡地點。

這是一個衚衕拐角的廁所,非常的普通,既不顯眼,也不隱蔽。鄭三旦每天回來的時候都要路過這裡,甚至有的時候還會在這裡上個廁所再回家。

這種廁所不是大夥兒平日裡常見的那種的廁所。那種在前面砌個臺子,後面挖個坑的廁所一般都是家裡用的。

而這個廁所是公用的,為了可以盛納一個衚衕幾百人的排洩物,這種廁所都是直接在地上挖了一個寬約兩米,長約五米,深約三四米的大坑,然後在大坑的周圍砌上磚,用水泥抹上一個坡度方便排洩物滑下去,最再在這個廁所上面蓋上幾塊預製板,中間留上幾個蹲坑的縫隙這個廁所就算成了。

這個蹲坑的空隙可是一點兒都不小,最起碼掉下去一個人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不過一個正常人,在正常的情況下肯定是不會掉進去的,即便是踩空也會在掉下去的一瞬間扒住旁邊的東西,只有喝多的人才會掉進去,一旦掉下去就別想在爬出來。

不說別的就說那糞坑裡的沼氣和氨氣燻都能把人燻死,現在可是大夏天最適合沼氣發酵了。

給鄭三旦找好了葬身之地後,劉光齊就準備起來,提前在公廁裡踩了幾回點。接下里就等鄭三旦自己送上門了。

又是幾天時間,轉眼就要到了劉光齊開學的時間,開學之後劉光齊就是大四的學生了,這是劉光齊在校的最後一年了,醫學生比起普通的大學生,學制要多上一年,到了大五劉光齊就可以出去實習了,算得上是正式參加工作了。

等了這麼多天劉光齊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就在劉光齊準備換一種方式解決鄭三旦時,終於讓他等到了一個機會。

這天因為白天干活的時候,好好的奚落一下往日裡高高在上的白敬業。下班之後鄭三旦就帶著他的幾個夥計朝他常去的酒館走去。

因為知道了白天發生的事情,所以劉光齊就早早到守在了百草廳的門口,看到鄭三旦勾肩搭背的跟自己的夥計走出來後,劉光齊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於是騎著車子來到了鄭三旦回家的路上,然後趁著夜色熘進了空間,像一隻鱷魚一樣靜伏在水中默默的等候著獵物上鉤。

黃天不負有心人在經過三個多小時的等待後,劉光齊終於等到了鄭三旦。

“哥幾個,都到家門口,不用送了,你們都回吧。”

眼瞅著已經到了衚衕口,鄭三旦一把推開了攙扶著他的兩個哥們兒,踉踉蹌蹌的朝衚衕裡走去。

“能行嗎,老鄭。你別走著走著再掉到溝裡。”

其中一個夥計看到鄭三旦走的歪歪扭扭的,有些擔心的說道。

“你才掉到溝裡呢,少他媽的咒老子。”

聽到,自己夥計的關心,鄭三旦不僅沒有領情反而還罵了對方一句。

“嘿,這傢伙還真是把好心當成驢肝肺。”

“行了別跟他計較了,咱們走吧,都到衚衕口,再走兩步就到家裡能出什麼事兒,頂多就是他婆娘不讓他進門在外面睡一覺,這大夏天別說睡一覺了就是睡一個星期都沒事兒,嗝”

說著另外一個夥計就打著酒嗝摟著剛剛關心鄭三旦的那個人朝另一個方向走去。只留下一個鄭三旦扶著牆一歪一歪的朝自己家走去。

“爺爺,你看到了嗎,您孫子給你報仇了,雖然我動不了白景琦那個老王八,但是我能讓他們全家都不好過。您今個兒沒看見,我把白景琦他兒子罵的,連個屁都不敢放,您要是看見了肯定特別解氣。爺爺,我對不起您啊,要不是因為我,您也不會死了。嗚嗚”

說著說著鄭三旦就靠著牆哭了起來。劉光齊在空間默默的看著這一切,如果是別人或許還會為鄭三旦和鄭老屁爺孫之間的感情而感嘆,從而放棄除掉鄭三旦的打算,但是劉光齊不會。末世先殺聖母,劉光齊絕不會在不該心軟的時候心軟。

“爺爺,您放心,總有一點我會騎到白家的頭上,倒時候我就讓白家所有欺負的過您的人給您磕頭,還有那個劉光齊到時候我饒不了他,不把他整死,我就。”

哭完之後鄭三旦扶著牆慢慢的爬了起來,腦海裡暢享著未來自己把劉光齊踩在腳下的畫畫。就在這時他的身後突然想起了一個幽幽的聲音。這個聲音裡充滿了森冷與寒意,大夏天的鄭三旦聽了也忍不住出了一聲冷汗。

“你是誰,”

鄭三旦剛要扭頭口鼻上就被捂上來一塊白布,沒等他反應過來眼前的景色就是一變,還沒等他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幸好我早有準備,要不然就讓你得逞了。”

劉光齊看了看橡膠手套的抓痕感嘆道。幸虧有它,要不然劉光齊的手上非的被抓出幾道血凜子,倒時候清理起來可就麻煩了。

看著昏迷過去的鄭三旦,劉光齊把他拖到了庫房的一個椅子上,然後用十厘米寬的布條像綁木乃尹一樣。將鄭三旦牢牢的困在椅子上,之所以用布條而不用繩子,主要是怕繩子在鄭三旦的身上留下捆綁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