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慧洋洋得意的樣子,不服氣的劉光齊從徐慧芝的手裡搶過了裝有香爐的盒子。把香爐放在手裡打量了起來。

要說這個香爐也確實是個好東西,高約二十厘米,器身飽滿圓潤,三足挺拔有力,兩隻朝冠耳高聳入雲,卻又不失線條的美感,整個香爐的造型看起來瀟灑俊逸,如同一個意氣風發的美少年一樣。而且香爐上面還有鑲嵌的有非常精美的銀色紋理。這讓香爐看起來就更加到飄逸。

劉光齊顛了顛香爐的份量,確定香爐是銅的,而且裡面肯定摻雜了金銀這些貴金屬。

劉光齊盯著香爐看了看半天,也沒看出這個香爐有什麼名堂,從包漿和器型,以及爐身裡面留下的款識,劉光齊都可以確定這就是一個咸豐年間的玩意兒。放在民國或許可以買個一兩百塊,但是放在現在就要大打折扣了。

看完了這個香爐,劉光齊又把那套茶具拿了出來,可是看了半天依舊沒有看出什麼名堂,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這兩樣東西肯定是出自同一個人隻手,因為這兩件東西上面線條處理的手法可以說是如出一撤。

那不成是製作這兩樣東西的人比較有名,可是劉光齊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來。不過看著兩件東西烏黑髮亮的外殼,劉光齊好像覺得自己那本書上看到過,可是真要仔細去想的時候,卻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看不出來吧。你平時不是挺能的嗎,整天跟我講這個說那個,現在你倒是給我說說這倆東西多了門道啊”

白慧看著劉光齊眉頭緊皺的樣子調侃道。

“這古玩行裡東西多了去,光是分類就大大小小好幾十種呢,我怎麼可能什麼都知道,你少廢話,趕緊給我說這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要是說不出來,那就說明你是在唬我,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看著白慧那得瑟的樣子,劉光齊真是又氣又好笑。

“你少嚇唬我,這個東西我還真知道,你知道景泰藍嗎。”

白慧瞟了劉光齊一眼問道。

“你這不是廢話嗎,景泰藍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不會告訴我這是景泰藍吧。這兩東西可是差的可是遠著呢。”

劉光齊無語的看著白慧。

“你少拿那看白痴的眼神看著我。”

看到劉光齊同情的眼神,白慧氣的在劉光齊腰上掐了一下。

“又是這兒,你們女人就不會換個地方嗎。”

劉光齊揉著自己的腰間軟肉說道。

“不會,就喜歡掐那裡怎麼了,雲子,慧芝我告訴你們,以後要是他惹你們生氣,就往這兒掐。使勁兒掐,狠狠的掐,看他還敢不敢惹你們生氣。”

白慧不僅自己掐居然還攛掇起了一旁的雲子和徐慧芝。看著相互鬥嘴的兩人,一旁的雲子和徐慧芝也是抿嘴一笑,沒有說話。

“你差不多得了,自己不學好,別把她倆給我帶壞了,特別是我們雲子多聽話啊。雲子你可千萬別跟你大姐學啊。這不是什麼好習慣,女人就應該三從四德。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

“你差不多得了,還想不想知道兩樣東西來歷了。”

見劉光齊又對雲子展開了洗腦攻勢,一旁的白慧打斷了他。

“既然你知道景泰藍,那你應該聽過銅藝雙絕吧,銅藝雙絕裡面,一個是景泰藍,那另一個是什麼?”

“啊,你是說這兩個東西就是烏銅走銀啊,哦,我就說我看著怎麼那麼眼熟,就是想不起來。原來這就是烏銅走銀啊。”

經過白慧這麼一提醒,劉光齊頓時如同被醍醐灌頂了一般,那些被封存在腦海深處的記憶全都迸發了出來,劉光齊拿出香爐將其和書上記載到特徵對比了一下,發現完全吻合,可以確定這兩東西的工藝就是傳說中的烏銅走銀。

“這東西這麼冷門,這麼少見,連那個攤主都不認識,你是怎麼知道的?”

確定了東西的真假後,劉光齊有些好奇的問道。

“因為我見過啊,我爺爺就有一對烏銅走銀的瓶子。沒想到吧,當初我還抱在懷裡玩過呢。我剛才一眼就認出了這兩樣東西,我也不知道老闆知道不知道這兩樣東西的來歷,就隨便挑了一件東西準備打個掩護,沒想到居然還挑了個真的。

這轉了一圈我發現你們這玩古玩的水平差距也太大了,厲害的是真厲害,差勁的是真差勁,寶貝放在眼皮子底下都不知道。”

白慧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

“話不能這麼說,中國歷史上下五千年,老祖宗留下的東西多了去了,誰也不敢說自己所有的東西的都知道,都認識。

有些東西在書上甚至就是一句話那麼簡單,沒有實物對比怎麼確定真假啊,在古玩這行能在一個類別上玩出點名堂就算是不錯了,剛才那個攤主擅長的應該是古幣這方面。

對其他方面雖有涉獵但是不精,能確定這東西咸豐年間的就已經不錯了,像佟師傅和藍師傅那樣在多個領域都頗有造詣的,別說老bj了,就是放眼全國那也是佼佼者了。

更何況這烏銅走銀雖然和景泰藍一起被稱為銅藝雙絕,但是它的製作工藝一直侷限在雲南那一塊兒,不像景泰藍全國各地都可以燒製。

另外它的出現的時代比較晚是雍正年間才出現的,距今也才剛過兩百年,再加上其製作工藝比較複雜,特別是最後捂黑這一步,不是老師傅是做不好的,這些因素加在一起也就導致了它的實物並不多,見過它的人就少了,那個攤主不認識也很正常,我也是被你點破後才想起來的。”

“行,行,你說的有理,總行了。”

見劉光齊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白慧不耐煩的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