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縈先把人帶進客房綁了又才回到後院將所有魚都裝進空間裡。

女子看蘇縈離開,掙扎著想要掙脫手裡的繩索,她將頭在床上擦了擦,一個小小的刀片從頭髮裡掉了出來。

她撿起刀片快速的割著手上的繩子。

蘇縈將魚裝好後就回到了客房裡。

女子聽見聲音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一雙圓眼驚懼的望著蘇縈,像是害怕極了。

“不用做徒勞的掙扎,這繩子你是掙不斷的。”這又不是普通的麻繩, 就是用斧頭來砍都不一定能斷,不然她能放心把人單獨房屋裡?

“公子……”女子軟糯的叫了一聲。

“這繩子綁得我好痛啊,公子能給我鬆一鬆嗎?”她一雙媚眼如絲,既無辜又風情,真是純欲的箇中翹楚。

蘇縈開啟水袋喝了一口,拉了張凳子到她跟前坐下,“你這一舉一動都跟算計好了似得, 就連眼角上揚的風情都拿捏得恰到好處, 但卻又缺少自我的靈魂, 一看就是個經歷過長時間訓練的某種組織的人。”

女子的瞳孔在蘇縈的話語中幾變,強自穩住了面部表情,可被反綁的手卻攥得死死的。

“讓我來猜猜,你是不是大街上那些官兵要捉拿的奸細呢?”

女子心電百轉,似乎在思考蘇縈到底是什麼人她要怎麼做,才能讓蘇縈放過她。

“說吧,哪裡的奸細,老實交代,或許我可以考慮放過你。”反正晉國的死活跟她沒有半個銅板的關係。

“公子是哪裡人?”

蘇縈微微挑眉道:“南國人。”

女子眨眨眼,一臉無害,“可是聽姐姐的口音,不像是南國那邊的。”

“因為的母親是楚國的,所以說話自帶了些楚國的口音。”

女子看著蘇縈,一時間真假難辨。

“不用試探我,我給你一刻鐘的考慮時間,你可以不跟我說實話, 我也可以直接把你交給晉國的官兵。”

女子深凝著眉頭似乎在做掙扎,蘇縈也不著急, 從包袱裡拿出點心悠哉的吃了起來。

一刻鐘眼看著就要過時,女子突然開口道:“我是奸細,從南國那邊過來的,在探查晉國機密的過程中被人發現追查,我不知公子到底是什麼人,但我們無冤無仇,還請公子放我一馬。”

在女子說過的過程中蘇縈一直看著她的眼睛,她說每一個字時眼底的神色都沒有任何波動變化,證明她說的是真的。

但,即便是真話,也不一定是真的。

有一種謊言是他可以將所有真實的內容透過避重就輕說出來,但這一說,讓人總結出來的內容就不一定是真的了。

這人是奸細,也可以是從南國那邊來的,但她不一定就是南國人,她是在探查機密是被人發現的,卻沒說到底有沒有探到晉國的機密。

“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女子沒想到蘇縈會這麼輕易就信了自己的話,她還以為要廢一番口舌,只是蘇縈接下來的話,讓她的心徹底沉了下來。

“所以, 你探查到了晉國的什麼機密,你又是哪國人?為誰辦事?”

女子直接就愣住了,她還以為蘇縈是個好騙的!

蘇縈把最後一塊點心吃完,緩緩走到她跟前身上在她身上翻找。

女子看蘇縈要在她身上找東西,也不慌。

蘇縈看了她一眼,手上的動作沒停,直到她伸手把她的鞋子脫下來時,女子眼底才極快的閃過一抹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