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燼在李琴語要倒到腳邊的瞬間,快速的後退一步,避免了跟她有任何觸碰,碰到衣角也不行。

“這到底是怎麼了?”

長安侯在蕭燼身後趕來,來時侍從已經跟他說明這邊的情況,他有些不滿蘇縈破壞了他精心準備的宴會,但他為人圓滑, 尤其蕭燼又在場的情況下,是不會開口就得罪人的。

“侯爺,您可要為妾身做主啊。”長安侯夫人看見長安侯就像是看見了主心骨,一臉柔弱的走了過去,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好了,慢慢說,這是怎麼了,如今齊王在此,肯定會還你一個公道的。”長安侯聰明的將皮球踢到了蕭燼這邊。

蕭燼沒有理會周遭的人, 視線從始至終都落在蘇縈身上,他見蘇縈一對眉頭緊皺,似乎在壓抑著怒火的樣子,就不高興了。

“別生氣。”

他走到他跟前低聲道,因為長安侯夫人的哭聲太大,就把他的聲音給壓過了。

蘇縈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說,就這,想不生氣很難吶。

“王爺,王妃實在是太過分了,不僅欺辱小女跟母親,更是打傷了侯府的侍衛,還請王爺為侯府做主。”

李琴語沒能觸碰到蕭燼,心裡有些失落,不過她很快就抬起被白霜打得泛紅的臉, 哭得我見猶憐。

“這……侍衛都是王妃動手打的?”長安侯有些不信,但蘇縈身邊好像除了一個看起來比她還柔弱的丫鬟之外,就再沒有別人了。

蕭燼淡漠的垂眸,“她為何羞辱你?”

李琴語聽蕭燼這麼問就顫聲道:“剛才王妃打了容小姐,容小姐是今日侯府的賓客,小女作為主家總不能讓容小姐受人欺負,就出來為容小姐說了幾句公道話,誰知……王妃就生氣了。”

“那她為何打容小姐?”蕭燼耐心的問著。

“容小姐不過是跟王妃開了個玩笑……”

“什麼玩笑?”

“有,有關於大皇子的,王妃想知道大皇子今日是否來了宴會,容小姐卻讓她不要再有非分之想了,王妃一氣之下就打了容小姐。”

“原來如此。”

李琴語錯愕的抬起頭,不明白蕭燼為何聽到現在還能如此平靜,作為一個男人,聽見自己的女人總是追著一個男人跑,難道不應該怒不可遏嗎?

這時,蕭絕突然從人群中站了出來,眉眼都帶著一絲得意的看著蕭燼。

“這就是個誤會,齊王也不必生氣,之前本殿跟齊王妃的一些過往確實容易讓人誤解。”京城裡誰不知道蘇縈沒事就要追著蕭絕跑, 哪怕是嫁給蕭燼了也不安分。

在場的人看著蕭燼他們身體裡的八卦基因都沸騰了, 當初京中傳言的三個人都站在這裡, 會擦出什麼樣的火花呢!

蕭絕說完,一臉溫柔又帶著一絲絲情愫的看向蘇縈,“你今後若是想要知道我在何處,大可來問我。”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要有好戲看時,就聽見蘇縈清冷的聲音響起,“你有病吧,誰要知道你去哪?誤會什麼,能不能撒潑尿照照鏡,別靠太近,怕你被我家王爺對比得抬不起頭。”

蕭絕一噎,拳頭攥了攥。

蕭燼微愕,他剛才聽到了什麼?

我家王爺。

恩,說得真好。

蘇縈這話一出眾人就驚愕的瞪著了眼睛,視線來回的在蕭燼跟蕭絕之間逡巡。

跟蕭燼比起來,蕭絕看著就要文弱許多,人往蕭燼跟前一站,那氣勢就矮了一截。

“所以他們捱打是因為造謠齊王妃?”蕭燼淡淡開口,黑眸漸漸變得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