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照亮了老虎營,卻照不亮營地裡的陰溝地。

在老虎營內一叢泥屋,木屋的襯托下,屹立在營地上的一座至少有五層高的石樓格外的顯眼。

一抹身影快速的進了五層的屋中,對屏風後的人躬身道:“主子,那女人的身份查到了。”

屏風後的身影微微一頓。

“說。”

“小的派人傳信到各國邊境之城的探子手中,讓他們去查近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流放的犯人,發現楚國流放的齊王一眾跟那幫人的情況完全吻合。”

屏風後的聲音有些發沉,“楚國齊王,蕭燼?”

“是,他因為通敵叛國被流放了,那個女人就是齊王妃,叫做蘇縈,這蘇縈在出邊境的時候還打傷了楚國的邊境士兵。”

“齊王妃……”

屏風後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有些不敢相信,一國的王妃會這麼厲害?

“主子認得蕭燼?”

“沒有打過交道,但卻有人花了大價錢從我們這裡買了那些小寶貝想要對付他,不過他身邊有個中高手,就沒有成功。”

“這齊王不會是來找我們報仇的吧?”

屏風後的人眼底極快的閃過一抹狠戾,“既然有威脅,那就全都辦了。”

話音剛落,屋門外又響起輕微的敲門聲,“主子,有情況。”

“進來。”

人進屋後道:“主子,昨晚那兩個廢物沒成事,那女人剛才一早就出門了,看那架勢應該是往酒樓過來了。”

“一個婆娘膽子不小,既然她來送死,那我就成全她,去,做好準備,讓她有去無回!”

“主子放心,動了我們的人,這次一定將她生吞活剝了!”

“對了主子,那昨天抓的那人……您有什麼打算?”

屏風後的人眼底露出一抹陰狠,“虎威三番五次的想要尋我麻煩,這回我非要讓他知道我們的厲害不可,現在就把人帶過去,先砍下一隻手,好好的慰勞慰勞我的寶貝。”

“是。”

蘇縈嘴裡含著糖丸,不緊不慢的走在老虎營裡的黃泥路上。

住在營地裡的人,乍一看跟尋常百姓並沒有什麼不同,若不說,誰又能想到他們是被流放到這裡的犯人。

蘇縈剛到一個岔路口,就看見有一輛馬車行駛過來,她腳步往邊上挪了挪,正準備避開馬車,轉眼就看見有一隻手掙扎著從馬車上露了出來。

蘇縈眼睛眯了眯,撿起地上的石頭從馬車輪子打去。

過大的衝力瞬間讓車輪斷裂,馬車上的人也因為突如其來的衝力從車上摔了下來。

一抹人影也隨時從車上滾落。

那人被綁住了手腳,嘴裡還塞著布團,摔下來後,他掙扎著想要解開身上的束縛,可手腳上的繩子無論如何都解不開,眼看著那些人就要過來了他急得開始在地上滾,這一滾,就滾到了蘇縈的腳邊,嘴裡的破布也被他吐了出來。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鞋子,想也不想的道:“救我,救救我,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什麼都可以給我?”

那人聽了蘇縈的聲音一愣,艱難的抬起脖子朝蘇縈看去,看清蘇縈是個女人時,他眼底極快的閃過一抹絕望的神色。

“小子,我問你話呢。”

男人頗為絕望的臉貼到地上,有氣無力道:“你要能救,你想要什麼都行。”

頭頂響起女人清冷的聲音,“這可是你說的。”

“恩,不過你別逞強,趕緊跑吧,你不夠那些人一隻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