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縈不僅沒放,還故意把手扶在他的腰上,唔,腹肌還挺結實。

蕭燼身上一僵,他眸低劃過一抹殺意,在蘇縈愣神之際突然攥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蘇縈不防,腳下一個趔趄撞到身後的樹幹上,抬頭就對上蕭燼那張擰著煞氣的臉。

“蘇縈,你找死。”

因為腿上的傷,蕭燼無法站立,這個姿勢讓他幾乎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蘇縈身上。

“呃唔。”蘇縈被壓得悶哼一聲,她看著蕭燼近在咫尺的臉也怒了。

“蕭燼,你少不識好歹,有本事你就自己走。”蘇縈反手攥住蕭燼的手,驚訝他使出的力氣竟比她想象中的要大得多。

蕭燼手上的力道緊了一分,他冷冷的蟄著她,“別碰我。”說落,他鬆開了手上的力道。

蘇縈嗤了聲也不生氣,“好,祝你好運。”

說完,她推開蕭燼來到大寶跟前,把他從地上抱了起來用一個布帶抱在身前。

“爹爹……”二寶被剛才兩人的交鋒嚇得手裡的乾糧都差點掉了。

蕭燼聽著二寶軟糯的聲音,深吸一口氣彎腰從地上撿起兩根手臂粗的樹枝撐在地上,簡單的動作,已經讓他背脊汗溼。

“靈兒你跟著爹爹。”

二寶嗯了聲,邁著小短腿上前懂事的扶著蕭燼,雖然她那點力氣並不能幫上什麼忙。

蘇縈瞥了蕭燼一眼,看他將大部分力道都壓在兩隻手上也沒再吭聲,狗男人,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作為被流放的犯人是沒有資格走官道的,怕衝撞了過路的貴人,所以這一路他們走的都是荒郊野嶺地。

蘇縈走在隊伍裡,期間,她有注意到,隊伍中她眼熟的臉孔極少。

齊王通敵叛國,皇上震怒,原本是想將齊王府滿門抄斬的,可皇后哭著跟皇上求情,皇上就改判了流放。

整個齊王府都要被流放到北荒之地,整個齊王府上百口人,可是現在隊伍裡卻沒有幾個她看著眼熟的人。

因為原主根本就不會注意齊王府其他人的死活,只隱約記得這些人慢慢的沒了,具體的情況並沒有印象,畢竟犯人死在流放的路上並不是什麼稀罕事。

蘇縈眉頭微擰,看來那些人並沒有打算就這麼放過蕭燼。

記憶裡,京城距離北荒有上千裡地,走過去起碼要好幾個月的時間,算著時間,等他們到北荒時已經是冬季了,雖然她有儲物空間,可裡面除了醫療物資外,其他物資都是有限的。

還不知道北荒那邊的情況,這一路上她要趁機多收集一些有用的物資才行。

蘇縈吃了兩頓空間裡的乾糧,還喝了補給液身體雖然還有些虛弱,但比剛醒來時好多了,但昨晚沒能吃上乾糧的犯人們就不行了。

本來他們就餓了一路,昨晚又連口吃的都沒走,隊伍走著走著就慢了下來。

“幹什麼,都在幹什麼,再磨磨唧唧的今晚乾糧都沒得吃,趕緊給我走!”

“啊!”

在官差的抽打下,已經有力竭的犯人倒下了,可官差根本不會在乎他們的死活,在楚國,只要是被流放到北荒之地,出了邊境就連楚國人都不是了,根本就不可能再有翻身的餘地,所以官差才會這麼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