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上看陳識接連受挫的一眾南方拳師,詠春弟子都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傅丘反倒眼神平澹,他數世積累的武道,配合此界的採氣修行之道,已經拔高到一個嶄新的程度。

耿良辰是他親手調教出來的,他很清楚,對方的水準。

宮羽田眼神有些亢奮:“良辰這是抱丹了?”

傅丘輕輕頷首:“前些日子剛剛跨過這一關,正好藉著一場比武,來穩定境界。”

霍元甲有所猜測,此時聽得傅丘的話,心中感嘆:“果真是一代新人換舊人啊!”

一擊得中,耿良辰不肯給對手半點喘息的機會,左步前落,劍刃如虹上挑,目標正是陳識的喉間脈管。

陳識胸前的鮮血大片因開,眼神兇狠,他知道自己機會不多了。

他揮出一刀擊中長劍中嵴,同時雙腳交錯,眨眼間便繞行到了耿良辰空當大開的背面,卻是用單手強撐著用出抹刀式,長刀朝著對方的後腦狠狠噼下!

刀如驚鴻!

金屬交擊,碰撞聲清越冷冷。

刀鋒臨頭的前一剎那,耿良辰握劍的五指用勁,長劍在掌心裡打了個旋,向背後橫插而去。

一招最基礎的蘇秦負劍,便將陳識的殺招化為烏有。

耿良辰長劍將八斬刀往一旁撩開,右手彷佛一張繃緊的硬弓驟然彈直,手背重重砸中陳識右胸。

“嘶~~”

陳識倒抽一口涼氣,眼角肌肉跳動著,迅速往後撤去。

耿良辰滿臉平澹,一劍緊跟著一劍如匹練般接連刺擊。

叮。

叮。

噗!

叮……

劍光連成一片,幾乎看不清殘影。

陳識手忙腳亂格擋,卻完全抵擋不及,對方手中的長劍彷佛野獸的帶刺舌頭,時不時就能抓住空當,從陳識身上舔舐掉一片又一片血肉。

終於,山窮水盡。

一抹劍鋒直刺心口,速度極快,陳識甚至剛剛喊出一個“投~”字,便被刺穿胸膛。

抽回長劍,陳識跪倒在地,地上一攤鮮血。

耿良辰抱拳而立:“承讓!”

散場後,許多賓客離去,最後只有極其親近的親朋留下來,吃了個飯。

飯桌子上,傅丘同四目道人等喝著酒。

耿良辰露出笑容,難得回來的傅無暇在一旁陪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