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

房間裡,李秋水慵慵的扣著衣釦,不慌不忙。

“傅郎,我說的事,你可別忘了。”

傅丘翻轉身子,手指不知何時搭上了身旁麗人的大腿:“不會忘的,放心吧。”

“過些日子正好,我準備去一趟中原,你隨我去吧,也順便把事情辦了。”

李秋水聞言,心頭一喜,臉上盈盈一笑:“郎君可要說話算話,而且我那大師姐的靈鷲宮多得是妙齡女子,一點都不必我那西夏皇宮差。”

傅丘努了努嘴,輕輕拍了拍李秋水的肩膀,笑道:“又在這誘惑我,老爺我是好色的人嗎?”

李秋水也不回答,只是掩嘴一笑,將她的態度展現得淋漓盡致。

“好啊,還敢不想象老爺的話,你這是不尊敬老爺,跪下!”

李秋水嬌媚的白了這傢伙一眼,微微俯下了身子…

兩人一路賓士,在中都停留了一站。

傅丘去見了見未亡人妻包惜弱,帶著她去六王爺的墳頭耕耘了兩天。

十餘日後,汴梁。

夜幕降下,城市中,依舊車水馬龍,各路小販使盡了手段招攬客人。

“上一次到中都就返回了,這汴梁的夜市當真是繁華。”

傅丘一路逛著,突然想起了那副清明上河圖,不由得有些感嘆。

身旁的李秋水穿著一身月白色的武士勁袍,頭髮一束,好似成了一個英氣十足的美男子。

李秋水點了點頭:“這宋國的確不一樣,城內城外,根本就是兩個世界。”

傅丘輕輕一笑:“以一國之力供養一城繁華,自然如此。說起來天下之下,無論是王朝、宗派、還是家族,何處的本質不是不一樣?不過是表現不同,這宋國也不過是其中一個極端了一些的個例罷了。”

從本質看待事物,天下之大,也離不開剝削二字。

傅丘也是點到為止,再說就過線了。

李秋水有些不明白傅丘的意思,不過這麼多年,她也習慣了這個傢伙常說那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李秋水絲毫不在意,看著一旁的小吃,她給出了建議:“走了,吃點東西吧,這裡也待不了多久。”

傅丘點頭:“你想吃什麼?”

“蛤喇吧。”

“再加個羊肉饃。”

兩人站在路旁商量著。

就在此時,一個身材矮小、瘦弱的黑臉青年擦身而過,一個不小心撞在了傅丘身上。

隨後,他又滿臉歉意,連連賠罪:“抱歉,抱歉,公子得罪了。”

傅丘眼神一眯,嘴角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李秋水注意到他眼神的變化,右手漸漸落在了腰間軟劍上。

黑臉青年轉身就想離去。

哐啷!

利劍出鞘,劍身顫抖,在空氣中畫成一道匹練,最後正落在青年的脖頸之上。

劍鋒之利,留下了一條澹澹的血線。

李秋水澹澹的說道:“讓你走了嗎?”

黑臉青年都嚇傻了,他何曾見過這個場面,身形止不住的顫抖。

以往就算被發現了,也不過是被人拳打腳踢一頓,說不定還能找回場子。

直接被人用劍抵著脖子,這絕對是頭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