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午時的街道會非常冷靜,不僅因為天氣寒冷的原因,還因為是午飯時間,大家都回家吃飯午了。可今日卻不一樣,所有人都擠到街上說起水稻的事情,甚至有的人高興到拿著乾糧到街上邊吃邊與人談聊。

這是大家從來未見過的熱鬧景象,不管是大街還是小巷都人山人海。大家聊得是津津有味,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有人免費給他們派發大米。

要屬人最多的地方就是茶肆了,許多人圍在茶肆門口詢問:“掌櫃,我們亂城有水稻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這一件事情千真萬確,絕對不會有錯。”說書先生回答這話已不下百次。

這時,茶肆外響起一陣騷動。

有人激動道:“是老城主,是老城主來了。”

說書先生神色一頓,想起花司桐的交待,只好硬著頭皮去迎接暨名獻:“老城主,您怎麼來了?”

暨名獻溫和一笑,以開玩笑的語氣直言問道:“你這裡都傳出有水稻的訊息,我這個當城主的人豈能不來詢問事情真假?”

“事情是真的,只是……”說書先生眼睛往周邊的人看了看,露出一臉為難。

暨名獻看出他不想當著太多的人的面說這一件事情,問:“你這裡可有單獨的房間?”

“有,請跟我來。”說書先生邀請他進了後院的房間,坦言說道:“老城主,不瞞您說,讓我傳此訊息的人曾交待過,想要打聽訊息的人需向我支付一萬兩才能把訊息賣給對方。”

暨名獻揚了揚眉:“也就是說誰給你一萬兩,就把訊息傳給誰。”

“是的。還有就是買訊息的人絕對不能把訊息傳給其他人,否則同樣買不到種子。”

暨名獻點點頭:“那我可以買斷訊息嗎?”

說書先生搖搖頭:“那人手裡有很多的水稻種子,老城主怕是無法買下所有的種子。”

既然種子夠多,暨名獻就不怕訊息傳開買不到種子。

他拿出一萬兩銀票給說書先生。

說書先生去接銀票時,手忍不住抖了抖。

他做夢也沒有想過有一天能見到一萬兩銀票,而且還是屬於他的銀票,這是他這一輩當中見到最多的錢。

說書先生收下銀票後,壓住激動的心情說:“今夜亥時,傳出訊息的人會在我的茶肆辦一場拍賣會,到時,歡迎老城主來參加。”

“亥時?”暨名獻微愣:“這麼晚?”

“是的。”

暨名獻點點頭,轉身離開房間。

他走後不久,北域的富商們也紛紛來打聽訊息。

不過一個下午的時間,說書先生就收到七、八十萬兩銀票,他的心都在雀躍地顫抖。

幾十萬兩的銀票,足夠他躺著吃一輩子了。

深夜亥時,萬家燈火早已滅掉,唯有茶肆依舊燭火亮人。

從說書先生這裡得到確切訊息的人紛紛在亥時到來之前趕到茶肆,看到都是老熟人,大家都互相打趣對方。

“陳大富,你家裡又沒靈師,你跑來湊什麼熱鬧?”

陳大富對跟他說話的翻個白眼:“蘇老頭,你家裡不也沒有靈師,你不也來湊熱鬧。”

蘇老頭說:“我只是來看看,不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