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灝看著回來的雨承,對方神色冷淡,手上空空,趕走柳武,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

他輕輕嘆氣。

風阻見狀上前,笑問:“許兄弟何故嘆氣?”

“只是不太明白,他們為何要如此。”許灝轉頭和煦一笑,道:

“我總覺得,人和人之間應當和睦相處,共同營造和諧民生,但自從我從村子裡走出,現實彷彿喜歡開玩笑,一次又一次教我道理。”

“不過也有志同道合的朋友。”許灝不禁想起張道寧,裴城,關鶴等人,都很不錯,也算是他出了磨石村結交的幾位好友。

至於柳武,他已經見怪不怪了,很正常。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柳武?

他總是目中無人,欺負別人,總有一天會翻船,很正常的,今日有此遭遇,純屬必然,其實也挺好,畢竟只是受了一點點教訓。

誰讓自己好說話呢。

這種人沒必要計較,張平二人亦然,他從小就心善,性子淡,對此只是有些失望罷了,心中毫無波瀾。

風阻沒有回應,而是伸手指著考核殿後方,道:“那裡便是入會堂,公會的每一位新人都要接受入會儀式,你是今年靈臺分會招收的第二人。”

“第二位?”

許灝心中心中一凝,如今已是八月末,才招收兩人,如此算來,一年也就數人,招收率低的嚇人,這是為何?

難道是別人不想加入?

風阻看著許灝神色,似乎知道他的想法,解釋道:

“公會收人要求是比較嚴格的,寧缺毋濫,平日裡也就給尋常符籙師頒發個符籙證明,這些人算不得是公會的人。”

許灝聞言點了點頭,如此看來,自己似乎還不錯哎,能夠得到乾心雅居的認可,得到認可,心中挺自豪的。

骨岐見狀,挑了挑眉角,語重心長道:“符籙之術,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戒驕戒躁啊……”

許灝聞言心中凜然,立即恪守心神,骨岐說的對,不了驕傲自滿,這是修行者的大忌,只是對方為何突然有了眉毛?

他好奇地看著骨岐,這傢伙頭部變得越來越晶瑩剔透,而且還生出了手臂和雙眼,不但很醜,還很奇怪。

接著,許灝尋著風阻手指方向望去。

一座雄偉古樸的大殿坐落在前方,牌匾上寫著乾心堂,是以公會名字命名,許灝心頭凜然,可見此殿地位很高。

只是不知這入會儀式怎麼弄。

他在風阻的引領下,進入乾心堂,裡面一幅水墨壁畫,一坐鼎爐,上面刻著無數道符文,青色,頗為古樸,房間沒再沒有其他東西,空空蕩蕩。

衛鳴早已在此準備,見許灝前來,遞給他一把刻刀,告訴他:“將你方才考核殿繪製的符文刻在上面即可,注意,只需要精要一筆就好了。”

許灝點了點頭,沒有多問,“火離符”算不得什麼稀罕符籙,其中蘊藏的“離”字元文也很簡單。

他接過刻刀,沉甸甸的,入手清涼,溫潤,似乎是個寶物。

將符文隨意刻在鼎爐壁上,然後將刻刀還給衛鴻。

後者遞給他一枚紫色牌子,笑道:“這便是你的身份牌,日後你就是乾心雅居就是你的家,只要不做傷天害理之事,公會都可以保你。”

然後又補充:“對了,每個月你繪製五枚八品符籙即可,不過我要精品,每一枚都不能低於你在考核殿的那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