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面容儒雅,雙袖生風,闊步走出屏障,目光落在許灝身上,微笑道:“你這符是誰教的?”

許灝叫有人來,於是起身,看著來人頗為一番氣質,身旁還有兩名青年,頓時心中明白,此人應當便是此次的主考核官。

他頷首道:“家中長輩所教。”

許灝不做思考,當即出言回答,他的符籙之術起因於張秀才給他的《陽符經》,對方也算的是他的長輩。

但真正學習還是靠他自己鑽研以及骨岐的指導,後者不算長輩,但他不想顯得自己太過出眾。

骨岐此時聞言,心中甚是驕傲,站在許灝肩頭,不由得挺直了身板。

風阻雨承二人看到許灝身上的奇怪東西,不由得仔細打探,但一番下來,看不出絲毫眉眼,只當是個靈器法寶之類的。

“此人擁有如此靈器,出身應當也不簡單。”

風阻暗暗思襯。

中年男人將符籙交給許灝,道:“老夫是乾心雅居的負責人之一,你這符籙有些許古怪,我也看不明白,你是否方便當場演示一番?”

許灝一呆,據他所知,乾心雅居只有三位負責人,個個都是七品符籙師,實力非凡,沒想到對方竟然就是其中之一。

“看來要好好表現一番了。”

他知道自己繪製的“火離符”已經吸引了對方的注意,只要他將符籙的威能展現出來,應當便會獲得不錯的成績。

倒是自己也就是一名合格的符籙師,乾心雅居的一員,不說每月都有錢拿,就單單是這份關係,已經是許多人羨慕不來的。

柳武此時在外面心情煩躁,一臉的不耐煩。

“一個渾水摸魚的傢伙怎麼進入這麼久,乾心雅居的人在搞什麼……”

他來回走動,再看到張平與趙珂兩人談笑,不禁更加煩悶。

張平見許灝還沒有出來,這時間都是他的兩倍了,但他不急,今日晉升為八品符籙師,看什麼都是順眼的。

“趙兄,你說許兄弟不會過不了吧,都這麼長時間了。”

趙珂撓了撓頭,也有些拿不定主意,道:“不應該吧,只是九品符籙師考核,你我也曾考過,不難的啊。”

“許兄弟不像沽名釣譽之人,應該很快就出來了。”

趙珂又補充道。

不遠處的柳武聽到兩人對話,頓時心中燃起一股怒氣。

他不屑道:“濫竽充數之輩,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柳武不愧是靈臺大家族子弟,目空一切,一出言就將兩人得罪。

許灝是不知曉得,就算在場,他也不會在意對方的話,就當是個屁,放了就是。

但張平兩人卻忍不了如此侮辱,他們今日都晉升為八品符籙師,心情大好,但柳武一再挑釁,他們也難以忍受。

八品符籙師也不是爛大街的,放在外面許多世家也是敬重的,他們起初是看在柳武家世不凡,給他一個面子,但此時確實忍無可忍。

張平目光射向對方,冷聲道:“公子此話這是何意?”

柳武絲毫不在意張平,嘲諷道:“什麼話你還不清楚嗎,非要我再說一遍?”

張平看著眼前之人囂張跋扈,頓時大怒,想要上前理論一番,但被趙珂攔住了。

“張兄,不值得與此人計較,今天是個喜慶的日子,莫要動氣,更何況這裡是乾心雅居,哪裡容我們搞破壞。”

趙珂一番話瞬間讓他清醒,然後冷哼一聲,不再計較柳武,轉頭對前者道:“趙兄睿智,還好有你,不然我就犯錯了。”

乾心雅居有明確規定,不允許打架鬥毆,違者必究,他們才剛晉升八品,如若此時犯錯,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