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砸自己的腳(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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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良一甩手將茶碗扔到呂輕舟臉上,又跳起來照著腦袋給了他一拳,直接將呂輕舟打倒在地。他還不覺得過癮,將油燈打翻,說道:“你既然也害我,我就替老天燒了你這破醫館,不知好歹的東西,呸!”
朝著躺在地上的呂輕舟吐了一口,甘良拖著瘸腿離開了醫館。在後堂歇息的藥童被打鬥聲驚醒,穿上衣服趕來,看到呂輕舟躺倒在地,大驚失色,先是把燈火撲滅,又趕緊扶呂輕舟坐了起來。
藥童接連呼喊了幾聲,又用手從胸口往下幫呂輕舟順氣,呂輕舟才漸漸緩醒過來。他悟了捂腦袋,嘴角有些苦澀,說道:“明日起閉門謝客,就說為師偶感風寒,身體不適。”
而在在家等候甘良回府的甘霖自然沒等到自己的弟弟,想來又去哪個煙花柳巷過夜。待劉嫣回府後,聽說夜間有賊人跟蹤,更是氣焰大盛,第二天一大早便叫兵丁去巡邏。
巡城的兵丁便發現了一塊染血的石頭和一直拖到醫館門口的血跡。他們叫開門,想要問清原委,藥童只是說先生昨夜接待了一名不慎受傷的病人,如今偶感風寒,閉門謝客。
兵丁一瞧,那血跡確實從醫館門口又去了別的地方,方才繼續探查,最終在別的醫館發現了右腳被包得像粽子的甘良。這事情實在過於蹊蹺,但是扯上了縣令的事情,又不能輕易放過,只得差人前去回稟。
得知甘良被一塊石頭砸傷,血流了一路,甘霖又心疼又氣憤。畢竟是一奶同胞長大的弟弟,可如果所料不錯,他便是昨夜尾隨劉嫣的賊人。
一想起自己的弟弟險些夜間行兇,所殺之人還是自己的妾侍,甘霖實在是倍感荒唐,吩咐手下兵丁說道:“去把城西的那間屋子收拾收拾,告訴甘良以後不要回府了,什麼時候想明白自己幹了什麼蠢事再回來見我!”
兵丁自然不敢怠慢,分出一人去告訴甘良,剩下幾人去城西打掃屋子。
“我哥要我去城西那個破屋子裡住,你沒開玩笑吧?”甘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屋子是甘霖還沒考上之前寒窗苦讀的所在,儘管該有的物件一應俱全,但住慣了府邸宅院,那屋子在甘良眼裡同破屋爛瓦寒窯毫無區別。
兵丁苦笑著點了點頭,還告訴甘良自己的哥們兒已經去給他收拾了。甘良這下終於知道哥哥是真生氣了,多少有些心灰意懶,叫兵丁離去。
“甘爺,您這腿腳沒什麼大礙的,我看就是呂輕舟為了多收銀兩嚇唬您,等傷好了自然腿腳也靈便了!”醫館的郎中看甘良煩悶,趕忙過來拍他的馬屁。
這是甘良近些日子裡唯一聽到的還算好一點的訊息,他突然發現自己這幾日過得當真是極為不順,告訴郎中去找甘府要賬以後,拖著瘸腿便往老屋走去。
“哥哥最近也不向著我,算了,躲一陣子吧,過幾天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這一天,春來茶館少了幾套桌椅,呂輕舟的醫館閉門謝客,對獲澤城而言並沒有多大影響。
在春來茶館吃早點的時候,李福擺著一張苦瓜臉坐到了吉日旁邊,問道:“周先生,昨日你回來也不操心關公像的事兒,我這桌椅板凳也少了好幾套,今天還怎麼賣茶水啊!”
吉日不慌不忙地喝了口粥,說道:“掌櫃的,你是怎麼把茶館開到獲澤第一的,這點辦法還要我教你麼?”
“先生,我就知道你有轍,別藏著掖著了,快說吧!”李福順手給吉日撥了個雞蛋,放到粥裡,向他討要一個合適的辦法。
雞蛋咕咚沉進粥中,吉日架起來咬破蛋清,露出黃,說道:“只要黃還在,是被蛋清裹著,還是被粥裹著,不都一樣熱乎麼?”
李福似懂非懂,再三追問。
吉日把蛋黃也送進嘴裡,用最後一口粥順進去,方才說道:“這春來茶館的二樓不是什麼人都能上去的,那這聽書的進了一樓就能聽,你的門檻是不是太好進了一點?”
李福這才恍然大悟,當即嬉笑連連,已經開始盤算收多少入場費合適了。這時吉日踩在門檻上,說道:“門檻可不能太高,一不留神把人絆著了,你這塊春來茶館的招牌還不夠賠的。”
說完,大步流星地去往呂輕舟的醫館。此時他還不清楚呂輕舟被打,而地上的血跡早已被兵丁除盡。等他來到醫館門口,看著門上貼著的紙上寫著“偶感風寒,恕報不周”八個大字,有些摸不著頭腦。
昨天喝酒的時候還龍精虎猛的,自己就是幹醫生的,怎麼還能感冒了呢?吉日越想越不對勁,扣響門環,喊道:“呂先生,呂先生!”
慢扣三下,藥童將門開啟,一看是吉日,便請了進來。
“你家先生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