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狼羊互換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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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再次運用龍變閃現一旁,柴天諾大吼,抖手甩出一張符紙。
符紙遇風自然,一巨大黑白陰陽魚出現,猛的把石龍單于收入其內,便見雷火冰霜往復,金身神像一層層剝裂!
“去!”柴天諾再揚手,薪火化作火蛇飛入陰陽魚,便聽嘭的一聲,神像大塊崩裂,直接露出內裡骨骼臟器!
“好一張無始無終大符!”石龍單于讚歎點頭,雙手合十,悶吼一聲:“闢地!”數把武器憑空出現,三丈神像揮舞兵刃,帶著萬丈金芒,猛然劈落!
“轟~”天崩地裂般巨音響起,彼岸大符碎裂,石龍單于現身,金身碎破爛,但氣息未有半點減弱。
“噫籲嚱,這一仗打的屬實爽意,便是金骨都已開裂,柴天諾,可還有手段未曾使出?”說話間,地上碎裂金塊化作流水,急速復歸原位,原本破破爛爛的金身恢復原貌,散發瑩瑩金芒。
“......單于陛下,剛剛,您用出幾成實力?”柴天諾嘴角有些抽搐,除了霜離劍印,自己手段盡出,用出了十成十的本事,如今真氣枯竭,還有毛的手段可用!
“七成,戰力相當於九品天命。”石龍單于想了想,接著說道:“與大夏國師一戰,孤引動了大世法則,如今核心被縛,已用不出超界的力量。”
“看來,某有些自視過高了。”柴天諾苦笑,連續與銀袍祭司交戰幾次,本以為自己擁有了超越常人的力量,卻不料和真正超界一戰,才發下自己的不足。
“莫要與昆吾仙國之人相比,只要在大世,他們便是相同境界中的最弱者,畢竟他們的根基,不在凡間。”石龍單于輕輕搖頭:“大世煉氣九品遠非他們可比,便是現在的孤遇上,若不用出超界的力量,頂多五五之數。”
“能在如此貧乏世界晉升知天命者,無一不是大世天驕!”聽完石龍單于的話,柴天諾恍然大悟,叉手行禮,真誠說:“受教!”
“可還有保命大招,孤記得傳說你有一招,寒氣迫人,出便無人可解。”石龍單于笑著說,柴天諾苦笑揚手,寒氣逸散,卻並未開啟霜離劍印。
“便是此招,霜離劍印。”
“乃某機緣所得,威力雖大,卻無法精細控制。”
“......看來大世擁有超界之力者,又多了一個你。”感受霜離劍印中的龐大力量,石龍單于輕輕點頭。
擁有超界之力,柴天諾皺眉問:“單于,擁有超界之力者,可多?”
“不少。”石龍單于再點頭:“超出境界者,如今所知只有老神仙與孤,但擁有超界戰力的確實不少,畢竟神話時代傳下的物件不少。”
“便如那奎天狼,那絕對是超出大世法則限制的神物,若非石碑奴留下破綻被你破去,絕對無人可擋。”柴天諾再拱手,苦笑道:“謝單于告知,這仗還要繼續打下去否?”
“罷了,便算平手吧,讓那李元亨留下綠珠玉璽,人走便是。”
“糧食去找特木爾,願他們一路順風。”說完,石龍單于身體急縮,很快化作常人大小,流出的金水聚合化作大車,其走到車上,再次化作神像一動不動。
牧人趕著牛群過來,拴上大車,衝柴天諾行禮,轉身趕著牛群離去。柴天諾衝遠去牛群深施一禮,石龍單于不愧是一代雄主,果非凡類!
“何時能有你這般本事,某便知足了!”巴圖魯來到近前,大大豎了個拇指,柴天諾擺擺手,若有所思的說:“巴圖魯,你有沒有發現,其實與其他國家相比,新生的草原王廷,擁有的底蘊反而更多!”想想大魏,再想想大夏甚至大華,不說其他,單隻能化作奎天狼的王廷大帳一點,草原王廷便是其他國家所不能比擬。
“若非如此,單于也建立不起草原王廷。”特木爾輕聲說,柴天諾想了想,輕輕點頭。
傍晚時分,李元亨雙手交出綠珠玉璽,草原王廷大將軍鐵木圖鄭重接過,將這代表大夏江山社稷的玉璽放入沉香木盒,大大鬆了口氣。
從今往後,草原王廷便可宣稱自己承繼李氏傳承,乃是正統神州王朝!
這一點石龍單于未曾想到,但他鐵木圖想到了。便是草原王廷國土再大兵力再雄,與神州諸國眼中也不過蠻夷一個,可有了綠珠玉璽,一切終將不同。
“李元亨,你的事情我與你老父說了。”辦完交接,鐵木圖心情甚好,面帶笑容的說:“他讓某告訴你,希望你早日建起新國都,待條件好了便接他與你那些姨娘去享福,須得快些,他怕等不及。”李元亨垂了滿臉黑線,想想近百位姨娘便是頭大,思考許久輕輕點頭:“煩勞大將軍與家父說,時間不會太久,短則兩三年,長則五六載,我必然會來接他。”
“哦,竟有如此大的信心?”鐵木圖有些驚奇,身為草原人,他相當清楚大草原條件的艱辛,以他推算,沒有個十來年,李元亨一行人肯定無法扎穩根基。
“我有寶物在身,自然有信心!”李元亨輕拍胸口,臉上露出燦爛微笑。
三日後,二十萬大夏遺民,乘坐馬匹大車,浩浩蕩蕩行往西北。草原王廷贈送帳篷五萬頂,照大將軍的話,從今以後草原王廷便不再是遊牧民族,對帳篷的需求大大減少。
對韃子們來說,以後要學的,卻是如何種糧蓋房。這場迅捷的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傾國之戰便此終結,兩個王朝置換了國家位置,歷史朝著意料之外的方向發展。
遠在無人之地的清風道人,迎著凜冽寒風擤去一把大大的鼻涕,望著慘白蒼天異常感慨的說:“世事屬實難料,狼群決定做羊,羊卻迫不得已做狼,天上那位皮燕兒觀地的主,可曾想到會有如此發展?”
“咔咔空~!”晴天霹靂,清風道人一頭栽倒在地,渾身顫抖,身上不斷飄起陣陣黑煙。
明月小道童搖頭,唉聲嘆氣的把自家師父拉起,絮絮叨叨的說:“多少次了,怎便是記吃不記打?”
“便那位皮燕兒觀地的主是啥德行咋總也記不住,整天挨雷劈是舒服還是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