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醋是什麼,這是酸的脫毛酒!」

羽女們紛紛展示手肘腳踝,五彩羽毛稀稀落落,看來被酸的不輕。

柴天諾細品,點頭:

「短短時間醋酸濃度卻抵得上五年陳化,滋味足的緊吶!」

見眾女滿臉迷糊,柴天諾便笑著說起醋的由來。

殉妃所在年代有酸水,正兒八經的醋還未誕生,所以不知曉這黑漆漆的物件到底是甚,聽柴天諾說釀酒不成反出醋,立時便笑了起來,可不就是這回事嘛!

周圍簇擁著二十餘位靚麗女子,一入眼真真是鶯鶯燕燕成群,柴天諾但覺眼花繚亂腦仁兒發脹,忍不住揉了揉額角,好奇的問:

「當年諸位蛾眉齊齊消散,柴某屬實難過了不少日子,卻未知,怎的又出現了?」

花信殉妃輕輕搖頭,也有些疑惑的說:

「也是想不清楚,只記得有一日突然便復生,姐妹們也是慌了許久,最後還是夫人說,任務已經完成,能存在終歸不是壞事。」

「那之後大家便快快樂樂的過活,夫人的話終究不錯,活著,怎地也比消散來得好。」

柴天諾輕點頭,左右看看,皆是花枝飛舞,屬實看不到匡夫人。

「匡夫人何在,怎地便沒看到她?」

此言一出眾女子齊黯然,還是花信殉妃年歲大能頂事,苦著臉說:

「復生未有多久,夫人便被某些存在攝走過一次,說是於江邊又見大將軍,薄情的緊,回來哭的死去活來。」

聽聞此言柴天諾面色一僵,不由想起鏡花界幻境所見,難不成,匡夫人便是被攝到了其中?

「不過也因如此,夫人可以出入畫卷,且得了大將軍一絲因果,便在某個清晨收拾行囊走了,說要尋他問個明白,自己到底算甚!」

聽聞此言,柴天諾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難不成那位大將軍,如今依然活著?

想想魚糧道人如今狀態,柴天諾心底隱隱浮現想法,保不齊還真就活著!

「匡夫人,可曾找到大將軍?」

柴天諾接過羽女遞過的茶水一飲而盡,卻依然有些口乾舌燥的問。

「嗯,期間回來過一次。」

花信殉妃點頭,撇著嘴說:

「夫人已然找到大將軍,且利落的緊,已經加入柴家做了側室。」

羽女又遞過一杯茶,柴天諾將將飲了半口便噗的一聲全噴了出去,那可是堂堂大麗太后,做人側室,自己這分身屬實太牛了吧?!

「那、那傢伙的正室是誰,怎地好讓匡夫人居於下?」

接過抹布擦去唇間茶跡,柴天諾嘴巴有些不太利落的說。

「倒也是熟人,便是大將軍彼時的夫人,穆培蘭。」

穆培蘭,這名字怎地這般熟悉?

柴天諾細想,猛的倒吸一口涼氣,古越國國子監那位女院長,可不就叫穆培蘭嘛!

遙想當年,穆培蘭用一瓣桃源福地換取自己一滴清血外帶三滴清靈之水,當時想不明白她為甚要做賠本買賣。

如今明朗了,八成那位大將軍傷勢一直未得好,清血靈水,便是為了修補身體用的。

柴天諾心中思緒萬千,幾位羽女蜷縮在他身周,不斷用腦袋磨蹭,柴天諾知曉她們並無Yin邪之心,只是故土氣息讓她們感到親近難捨。

伸手揉揉幾個秀髮烏雲般垂落的螓首,柴天諾輕聲溫柔問:

「可是孤單?」

羽女們輕點頭,雙臂摟著他更緊。

大笑笑臉並不一定便是真的喜悅,也可能是空虛時的一種排解。

柴天諾望著臉色皆是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