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倒是挺快!”

天齊大帝搖頭,嗤笑一聲,在二位五仙陪同下,慢慢回返皇城。

該處理的事情都處理完了,雖然皇城有些空蕩蕩的,可與之前的藏汙納垢相比,屬實幹淨不少。

“人啊,便不應該有過多奢求,乾乾淨淨便好。”

天齊大帝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兩位正一道的五仙大師互看一眼,輕輕搖頭。

時間飛快,轉眼已是冬月中旬,武學上舍手談室,柴天諾大汗淋漓,臉頰不停抽動,食中二指夾著的那枚黑子搖擺遲疑,總也下不去。

“下棋便是煉心,更如兩軍交戰,如此搖擺不定,豈不毀了萬里江山?”

趙懷安瞪著柴天諾,恨鐵不成鋼的說。

柴天諾使勁抹去額頭大汗,咬緊牙關狠下心,用力把棋子拍在一點:

“將軍!”

“哇哈哈哈,中計了!”

趙懷安笑的面紅耳赤,手中白子急忙落下,正正堵死柴天諾一條大龍。

“還將軍,你以為下象棋那,趕緊麻溜掏錢!”

一邊衝柴天諾搓手指,趙懷安一邊小人得志般笑個不停。

“哎,一失足成千古恨吶!”

柴天諾狠狠拍下大腿,從布袋數出二十枚大子兒遞了過去。

“正所謂心胸寬闊眼界自寬,天諾啊,你輸就輸在心胸不夠寬廣。”

趙懷安取過大子兒一邊數一邊痛心疾首地說:

“下盤棋才二十大子兒,這也太不襯你身份了,好歹五十個啊,小氣吧啦的,哪有副山長的樣子。”

“便你能嗶嗶,趕緊收棋子,某今兒非贏一把不可!”

“好嘞!”

趙懷安把大子兒穿進皮索,一上午時間贏了一百多文,多少也算筆收入嘛。

“......”

坐在一旁飲茶的山長忍不住嘆氣,你說天諾文韜武略皆是巔峰,為啥這棋藝就是上不去那?

之前武學上舍第一臭棋簍子便是這趙懷安,自打柴天諾來了,立時便把這魁首之位摟在手中。

別人下棋再怎麼臭那終究有個簍子,柴天諾就一空心籃子,啥都放不住!

“副山長大人,這些日子您怎地也不去大校場教大家武藝了,我們大夥都很想念你。”

幾位忙裡偷閒前來觀戰的生員一邊幫柴天諾收棋子,一邊說。

柴天諾嘆氣搖頭:

“境界差距太大了,再由我指導,反而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