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兒,你可千萬不要出事!」

柴天諾握緊刀柄的右手半點血色都沒有,胭脂兔感受到主人的心焦,奔跑如飛,沒用多長時間便到了相公府附近。

極目四顧,外圍有不少持槍兵卒,可他們皆是滿臉無奈的看著聚眾人群,屠戮平民百姓,誰也不敢做。

「又來個官軍,攔住他,莫讓他進去!」

一手持魚叉的暴民大喊,後方立時豎起十餘根削尖的長棍,柴天諾面無表情的接好鳴鴻長柄,胭脂兔未做半點減速便撞了進去!

「嘭!」

蘊含內力的鳴鴻泛起紅芒,揮舞過處如遭炮擊,遍地殘肢碎肉,盞茶功夫柴天諾便突破圍困人群,衝進被邊城衛牢牢把守的相公府。

看著那條腥紅的血肉大道,暴民們呆了,兵卒們也呆了,任誰都想不到,柴天諾竟敢冒大不韙,做下如此駭人聽聞之事!

「營頭咱們怎麼辦?」

「趁此機會,衝進去!」

甲三營與眾親衛趁人群還未反應過來,沿著大道衝入相公府,血肉被踏的四處飛濺,淋的眾暴徒驚恐的四處躲閃。

翻身下馬,柴天諾直奔客房,卻未發現柴蠻兒的身影,只見到凌亂的衣物和碎裂的傢俱。

「嘭!」

一拳將牆壁轟出大洞,柴天諾轉身便走,臉上陰冷如掛寒霜。

「柴大郎」

相公府的管事剛欲說話,便被柴天諾抓著領口提溜起來:

「柴蠻兒在何處?」

被渾身浴血殺氣凜冽的柴天諾一瞪,管事立時覺得身子一僵,如被曠古巨獸直視,嘴皮子哆嗦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說啊,柴蠻兒到底在哪!」

柴天諾使勁一晃,差點搖碎管事的一身骨頭。

「在、在後宅小種相公院裡。」

抖手扔下管事,柴天諾大步走向後院,慌亂之心稍安,無論如何,性命應是無憂。

「柴大郎回來了!」

府內將官見到浴血柴天諾,不由驚喜的喊了起來。

不得不說,有殺伐果斷的柴天諾在身邊,心裡自然便有了底氣。

「諸位大人好!」

柴天諾拱手行禮,舉目四顧,蠻兒嬌小的身影映入眼中,心,總算放了下來。

「少爺。」

小丫頭跑到柴天諾身邊,本想撲入懷中,可看看一屋子的人,便緊緊抱住了胳膊,使勁用腦袋蹭了蹭。

「受傷了?」

看到柴蠻兒胳膊上的紗布,柴天諾眉頭高皺,小丫頭使勁點點頭,帶著哭腔說:

「那些人老兇了,上來便砍人,幸好我跑得快,縫了十幾針那。」

「莫哭,等下少爺與你出氣!」

輕輕揉揉柴蠻兒的腦袋,柴天諾眼中寒光閃爍,世人萬千,比不上蠻兒半根絲髮,這仇,某記下了!

「老鐘相公,小種相公可好?」

見柴蠻兒沒事,柴天諾也有心情關心他人了。

種師誠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