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天諾咧嘴,如此猛人必須知其姓氏,萬一哪天手又癢了,保不齊便被當街問斬,那就錯過了相識的機會。

“果毅都尉大人,敢問高姓大名?”

“在大郎面前哪敢稱高,姓趙名三里,賤名趙三里。”

柴天諾瞅著那張堆滿笑容的烏青臉面,忍不住咧嘴,這表情,確實夠賤!

終究是大人物,打那天以後,所有來十八里堡巡邊的兵卒,都帶上了滕盾,也學習了簡單的盾陣攻防。

之後與王廷精銳的交手,形式又拉了回來,即便是最簡單的配合,效果也遠高於一團亂麻。

柴天諾看了之後直咧嘴,這不就是武院刀盾兵的那一套嘛,真沒想到,西北這地界之前竟從未推廣過。

看來,草原王廷與西北邊軍過去只重騎戰,對這步戰屬實沒有上心。

仔細想想,倒也不是沒上心,老鬼哨便是天下有數的步戰強兵,只可惜全毀了,也不知新鬼哨到底如何。

胡思八想一路狂奔,柴天諾很快看到了交戰雙方。

人數眾多的王廷兵卒,揮舞著彎刀不斷砍向合攏成團的西北邊軍,卻被配合默契的戰團逐一化解,有些急躁的王廷兵卒,反被瞅準機會遞刀的邊軍所傷。

情況便如柴天諾第一次來十八里堡時所見,只不過互相之間掉了個個。

彎弓搭箭,槍打出頭鳥,柴天諾瞅準幾個本領最強表現突出的,果斷撒放!

“咄咄咄~”

箭出連珠,地上瞬間倒了三人,兩方兵卒同時低頭打量,然後同時大喊:

“大郎來了!”

“十八里堡割頭人來了!”

他孃的,都不是啥好鳥,叫的那叫一個難聽!

柴天諾咧嘴,拔出鳴鴻便奔了過去。

這些日子只要換得銀兩,柴天諾第一件事便是找老鐵匠解刀,銀子花了三千兩,原本鐵板一塊的鳴鴻,終是露出了半邊真容。

銀亮鋒芒似雪,刀身兩側各有兩尺紅痕,如雪地綻開紅花。

哪怕鳴鴻還未完全解開,依然能看出其之精美。

“莫跑莫跑,他孃的,誰讓你們跑的?!”

柴天諾氣急敗壞大吼,王廷精銳一見來者是柴天諾,二話不說轉身便跑,反倒被那些邊軍拾得便宜,唰唰唰接連放倒七八人。

便宜全被別人撿走了,柴天諾氣的臉盤子烏青,來到跟前一看,原來是趙三里這賤人,難怪戰陣擺的那麼好,跟個老王八一樣!

“大郎敞亮,謝啦!”

一群人一邊樂呵呵的割頭一邊參差不齊的向柴天諾道謝,柴天諾忍不住用手指點了點這群囊貨:

“潑皮,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