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

柴天諾臉色更加陰沉,幾下攀到房頂,朝發出聲音的地方望去。

傷痕累累的赤裸女子,滿臉獰笑的骯髒男人,圓瞪雙眼被一刀兩斷的稚童,匯聚成一副天地間的修羅圖,柴天諾的雙眸,瞬間化作一片血紅!

“畜生,都該死!”

心如猛虎欲嘯林,狂暴的怒氣沖天而起,右手抹過箭筒,三支沉重的鐵桿破甲箭落入掌心。

“咄咄咄!”

弓開滿月箭似流星,三個正在施虐的苦匪幾乎同時中箭,黑乎乎的頭顱被沉重的破甲箭炸的粉碎,化作漫天骯髒血花!

收弓,四尺大橫出鞘,柴天諾越過車陣,大步奔向前方。

“破甲錐?!”

趴在大車縫隙觀望的賬房先生聲音有些變調,包不羈不明所以的望向他。

“東家,柴秀才的身份絕不一般!”

“我知道,文武兩道都如此出類拔萃,絕不是一般人家能教的出。”

“……你知道個球!”

賬房先生不屑的瞥了眼自己的衣食父母,然後用頗為興奮的聲音說:

“他手中的弓一看便非凡品,不過我不認得,但他使用的箭很不一般,那可是府衛將軍或神射手的標配!”

包不羈翻了個白眼,好吧,你是大爺老子惹不起,說我是球我忍了,但你的錯誤,我必須給你指出:

“孫先生,你說的好像不對,鐵桿破甲箭在軍隊確實不多,但在各個武院,好像都有一定數量,以用來篩選未來的神射手。”

聞言,賬房先生又是一個不屑的眼神:

“小小紕漏,至於如此較真?”

“若大的生意,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出來的,如此心胸狹窄難成大事,鄙之!”

包不羈伸手捂著胸口,一口氣沒上來,差不點給憋死,孫子健真不愧是孫子賤,那張臭嘴屬實惹人厭惡!

“噫籲嚱,這小子竟然還有這手?!”

賬房先生的話裡透著吃驚,原本不想理他的包不羈忍耐不住探頭一看,發現柴天諾倒提大橫踮著腳尖,貼著牆邊急速前進。

“哪一手啊,他這不就是在溜牆角嘛。”

包不羈不以為然的說,賬房先生再次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你懂個球!”

包不羈臉色一陣紅白變化,用手捂著胸口暗下決心,我再搭你話,我就你孫子!

“他那行進的姿態,和西北鬼哨一模一樣。”

鬼哨,是什麼東西?

包不羈挑挑眉,就是不問,賬房先生咧咧嘴接著說了起來:

“知道大夏國的步跋子不?”

“傳說一鬼哨抵得上三個步跋子,是西北邊軍裡拔尖的存在!”

牆角另一側有腳步聲,數量不少。

柴天諾猛然衝出,手中布包使勁揚向對方。

呼的一聲,一大包乾土把十幾個苦匪全部罩了起來,一大半人被迷了眼,柴天諾扭腰甩臂,手中大橫用力連揮!

“噗噗噗~”,利刃入肉之音迭起,沉重刀鋒閃過,血飛濺,三人瞬間斃命!

“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