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判結束,一科室派出去三撥人去配合刑偵總隊的人,同時需要監察部門配合,連夜排查剛查出來的三個可疑的地方。

至於搜查令等相關手續,二處這邊都是由綜合辦公室統一向檢察院申請。

等到他們離開,一科室和二科室剩下的同事還得和刑偵總隊那邊的警力一起去各個看守所和監獄,提審這二百多名跟著嚴鴻強打江山的老人。

至於一些已經出獄能聯絡上的也得連夜傳召。長明每個區一個看守所,外加江東門的市看守所,還有一個在上新河的一個異地關押的看守所。

一共14個看守所,4個監獄,省追逃辦二處這邊出動了20位同事,配合刑偵總隊這邊相同的人數,然後兩個部門各出一人組成一隊,分別去這些看守所和監獄提審名單上的人。

許正是第一次參與省追逃辦和其他部門的協調合作,他有些不清楚的事情,都是谷甲在一旁提建議,出動了這麼多同事,他自然不會親自去參與具體的工作。

不過,他的工作也不輕鬆。省廳刑偵總隊這邊的多功能會議廳,他和陸秋山以及刑偵總隊一支隊的五位辦案精英,需要等到各個小隊反饋回來審訊內容,然後進行分析總結。

簡單來說,就是從這次被審訊的二百多人中發現一些蛛絲馬跡。除了排查這二百多名單上的人,一支隊支隊長丘巖還特意調了一箇中隊去調查許正提出的另一個偵查思路,全面排查嚴鴻強和喬可媛是否購買過男女關係生活用品。

今天晚上出動了這麼多警力,許正的兩個偵查思路他自己都不敢保證能找到有用的線索,不過他倒不擔心打臉,畢竟省追逃辦和刑偵總隊,以及全國各省市其他參與搜捕嚴鴻強的單位,他們都查了一個多月。

而他才接觸兩天,偵查思路搞錯了完全是可以接受的。果然,他越是這樣想,結果越是糟糕。

凌晨兩點,大晚上六個小時的排查工作,不僅他兩個偵查思路沒排查到有用的線索,就連一科室提供的三個可疑地方也沒有找到嚴鴻強。

在許正看來,這一晚上算是白乾,但是在場的所有人卻好像早就有預料一般,或者說習慣了這種出任務而沒結果的行動。

凌晨兩點半,所有參與排查的工作人員全部下班回家,但是許正他們正科級別以上的領導還得留下來開會。

廖海副總隊長不知何時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來到了會議室。他一來便成了會議室級別最高的領導,互相打招呼落座之後,他看著現場氣氛有點沉悶,便打趣起許正來,

“小許這不是第一次遇到辦案挫折吧?哈哈,這才哪到哪,看你那一臉失落的樣子。我記得我當年調查一個案子,整整三個月,想出一個偵查思路就失敗一次,但最後的堅持總算成功了。”許正嘿嘿一笑,

“廖總隊,我們處長給了我們兩個科室三天的時間,彭廳給他一週時間,聽說省專案組給十天,要不您給上面說說,也給我們三個月時間,我保證找到嚴鴻強。”

“你...你小子...”廖海直接被他給氣笑了,直接對簡學清說道:“你給他三天時間是對的,這小子韌性很足,一直順風順水,不給他點壓力,還真不一定能破案。”一支隊支隊長丘巖今天晚上和許正聊了一會嚴鴻強的案子,知道許正確實對這個案子瞭解的很是通透,各種資料記得比他這個努力了一個多月的人還清楚,

“廖總,人家小許可是有真才實學的,今天的行動不足以說明,我覺得他三天之內必然能找到線索。”簡學清看到丘巖話都講到這份上了,連忙接話,

“許正再厲害,也是個年輕人,這個案子還是得靠咱們大家的努力。”在場的十個人,許正是年齡最小的正科級領導,在這幫老刑偵面前,他確實是個小弟,今天晚上的行動說好聽點是排除了幾種偵查思路,說難聽一點就是失敗。

眾人本來還擔心他受不了這個打擊,結果發現這並不沒有影響他接下來的思路。

廖海看到眾人說笑一會,有了精神,拿出一盒煙,分了一圈,點燃深吸了一口,

“說說吧,眼下咱們兩個單位的主要人員都在,接下來怎麼查?”這也是他特意在深夜趕過來的原因,畢竟搜捕嚴鴻強也是省廳刑偵總隊的主要任務,而他正是主要負責人,看到半天沒有人回應,他只好點將,

“小許,談談你的想法,隨便說,大家都是同行,說錯了誰又能笑話誰。”丘巖和簡學清也在旁邊附和,其他幾個老刑偵也在旁邊鼓勵他。

許正明白大家擔心他遇到挫折會振作不起來,感動的同時他一個靈光乍現,腦海中急速的分析了一下才說道:“我確實還有個想法,還很模糊,既然大家都要我先說,那我就拋磚引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