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省合和團圓工作室在系統內大名鼎鼎,許正早有耳聞。

這個工作室成立時間已經有十幾年,其成績搖搖領先於全國其他地區的尋親工作室。

幫助失散家庭足有1786個,最快尋親記錄是7天。

與他們相比,鄭合明工作室也就這一年大放光彩,畢竟之前主要工作是配合警方刑偵工作,打拐參與並不多。

而這一年名聲大噪也是從許正參與進來的時候才開始。

“鄭老師,是不是有案子需要合作?”

鄭合明拿出一份資料遞給許正,“這是商警官發過來的一份檔案,你可以先看看。”

原來是他們接到一個案子,遠在漂亮國,一位華裔女性,四十多歲,米歇爾·穆頓。

暫時沒有中文名字。

她是從三歲起被一對白人夫婦從加利福尼亞州某福利院領養。

如今她養父母去世,她才準備回國尋親,這不有人給他介紹了打拐系統內名聲在外的商警官。

只是這個米歇爾能提供的資料並不多,除了她的指紋和DNA樣本,還有模糊的記憶,說她小時候好像叫妞妞。

其他再沒任何線索。

就連她如今的長相都不能作為參考,因為她在八歲的時候出過一次車禍,臉部三級燒傷和區域性毀容。

到現在為止,她已經做過三次整容手術。

商警官已經做過DNA匹配,並沒有結果,他聽過許正的名聲,知道這位年輕人模擬畫像非常厲害。

這不就先找到了鄭合明工作室。

“已經44歲了,又生活在漂亮國,還做過三次整容…”許正感覺頭大,按照這個女人自己的說法,她應該是三歲左右被人拐到了國外。

具體怎麼到了福利院,四十年過去了,她想查也查不到。

“商警官是想讓我給這個女人做模擬畫像吧?”許正感覺棘手,面露難色,“能不能請這位女士回國一趟?

說實話,不親自觸控她的臉和頭骨,我是沒有把握的。”

鄭合明也是無奈,“我其實也是這個意思,只是商警官說米歇爾近期不太可能回國。”鄭合明為難,“這個女人不僅是個大教授,其丈夫更是研究高精密儀器的負責人之一。

漂亮國當局限制他們出國,更別說來咱們這了。”

謝教授見慣了打拐系統的悲歡離合,“其實這個米歇爾啊,我是不建議她這番折騰的。

人性複雜,她還這麼有錢有地位。

你們想想,她的DNA與國內基因庫對比不上,很大原因就是她失蹤的時候,其父母沒有報警。

四十年前,國內某些地方計劃生育的政策還是非常嚴格的。

有些父母嫌棄女娃,搞不好米歇爾父母不報警,就是他們主動遺棄的原因。”

許正其實也是這個想法,有些父母並不是孩子的天使,相反他們的做法會令人齒寒。

當然這是最壞的可能,人性複雜,人性也多變,也許四十過去,當年米歇爾的父母到老了也會思念她吧。

許正考慮了一下,還是接過了這個任務,自己沒有權利替人做選擇,“如果她不能回國,可以把她從小到大的照片,還有頭顱的3D掃描發給我。

我可以試一試,但不能保證一定可以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