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支隊等到許正一進來,便先讓他看監控倪懷義的實時影片,“剛才蕭院士看了一眼,但沒有說任何建議便直接走了。

搞的我們也不敢去審問倪懷義。”

滿頭銀髮,看著乾瘦的小老太太氣場很足,而且她還是國內心理學方面的權威,沒有得到她的同意,之前楊支隊與許正他們商量的對策只能先作罷。

許正湊近螢幕,倪懷義此時靜靜的躺在病床上,頭上開刀的繃帶還沒有解掉,旁邊坐著一位警員在24小時監控他。

“楊支隊,謝大隊,咱們還是等蕭院士忙活完再說吧,催眠這一塊還是得謹慎一些。”

謝大隊神色有點並不耐煩,總感覺這次案子如同泥潭一樣,陷入其中,處處都是阻礙,“我看呀,這個李丹寧和倪懷義,咱們不一定能拿到這倆人真實的口供。

我剛才打聽了一下姜院士,她好像並不精通催眠。”

楊支隊也很無奈,“那也比咱們強,這種專業的事情還是交給心理專家吧,案子能辦到什麼程度,已經不是咱們能控制的了。”

不管是李丹寧催眠倪懷義,還是倪懷義催眠李丹寧,如果沒有一個比他們催眠術更高深的心理專家介入,事實的真相很難查清楚。

再有,也沒人能保證這位更厲害的心理專家有沒有私心。

所以,案子真相到底如何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以調查出來的證據來佐證事實真相。

目前看,李丹寧嫌疑人最大。

至於倪懷義是不是幕後真兇,光憑他們二人的口供,不能作為實質證據。

眼下也只能先等著看蕭笑然院士能不能治好何如君。

只是這一等,時間便過去了兩個多小時,凌晨十二點,會議室的門終於開啟了,蕭院士步履蹣跚走出來,劉琳琳在一旁扶著她。

楊支隊和許正他們聽到動靜之後立即走了出來,只見蕭院士一副精疲力盡的樣子,身子微微顫抖,站不住的樣子。

“蕭院士,您怎麼樣?先休息一下吧?”楊支隊快走兩步,一把扶住了這位老太太,這位可是國寶級人物,可不能出事。

蕭笑然擺擺手,捶了捶自己的老腰,“哪有時間休息,裡面那位醒過來了,但是情緒還不穩定,你們問話的時候注意一點。

不能提起倪家人,特別是倪鑫。

對了,再給她拿點葡萄糖水和巧克力。”

楊支隊一揮手,姜文濤連忙跑出去準備,這些東西他們辦公室就有,不一會便拿了過來交給了劉琳琳,讓她送過去。

同時,他還給蕭院士準備了一份。

可惜老太太擺手拒絕了他的好意,“你們誰是許正?”

許正連忙站了出來,不知道老太太喊他是怎麼個意思,他還有點緊張,“蕭院士,我是許正,您有什麼吩咐?”

沒想到蕭笑然只是問道:“你對催眠有研究?

催眠術幾級了?”

按照國際催眠術普遍分級,都是分六級。

許正訕訕一笑,實話實說,“我只是略微感興趣,並沒有系統的學過,所以連一級催眠術都沒學過。”

一級催眠術也就是把人催眠入睡,至於後面的高深的催眠術不僅可以控制別人。

還可以催眠人身體的區域性部位,比如說手,完全可以使手不受其主人的控制。

“沒學過你還敢亂來?”蕭笑然提高了聲音,臉色也嚴肅起來,卻又突然笑道:“好在你這次誤打誤撞,算是救了屋裡那個女人。

不過,以後這些專業的事情切記一定要找專業的人來。”

虛驚一場,沒想到眼前這位老太太給他壓力有點大,許正暗暗鬆了一口氣,“這樣的話,您得把電話號碼告訴我,要不然再遇到這種情況,我正好可以給您打電話。”

蕭笑然沒想到許正還上杆子往上爬,搖頭失笑,“小夥子膽大心細,遇事沉落冷靜,要不要考慮跟我學心理學?”

許正心裡瞬間明白,美月姐和劉琳琳在裡面肯定給他說好話了,甚至,蕭院士也在之前調查過他。

要不然她一個院士怎麼可能當眾許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