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互相打了招呼之後,喬長齡主動把許正拉到了他身邊坐下,簡單的說了一下案子。

原來他們楊州支隊盯上了一夥從境外倒騰古董的犯罪團伙,其實就是文物回流,只是他們不走正規程式,那些古董不是他們偷的。

就是用非法手段得手之後,給古董編造了幾個十幾個身份,洗白之後回流到國內。

怎麼回流呢,也很簡單,就是國人出國花低價在外國的跳蚤市場購買了這件古董,再以藝術品和購買小票過海關。

古董回到國內,手續已經洗白,接下來就是送到各地拍賣行,或者進行地下私人交易。

一般來講,這些涉及違法所得的古董,落入富商或者官老爺手中,沒人舉報,警方是不會知道的,但是這樣的古董,在國外花了一百美元。

帶回來送到拍賣行或者交易給私人老闆,賣到一千萬甚至一個億,這其中利潤得有多大。

所以這種非法古董回流的操作一直都有。

只是警方不好調查,畢竟是跨國交易,而且其中有些古董還有造假、造舊、貼皮等各種偽裝,誰也不敢保證,國內交易的這件古董就是國外某個富商或者博物館失竊的。

除了這些,還有人把國內造假或者出土的古董偽裝成文物回流進行售賣。

總之,文物古董這一塊,難查也難辦。

再加上國內在這方面的法律也有點不好琢磨,比如說將文物從境外走私至境內構成走私普通貨物、物品罪,不構成走私文物罪,走私文物罪是指將境內文物走私至境外。

這就無形中鼓舞了那些倒騰古董回流的團伙,畢竟走私文物價值多少錢還不是自己人來定。

被抓之後,海關開始定價,本來這件古董在國外價值一個億美元,海關硬說這只是工藝品,頂多價值一百美元。

再加上第一次參與走私,東西還這麼便宜,走私人只會被警告或者罰款。

當然,這件文物得強制上繳國家。

喬支隊他們辦理的這個案子就是非法的文物回流,而且回流的文物還都是真品,他們查獲的文物,與市場上流通的文物價格進行對比。

總共不下二十億人民幣。

其中有件瓷器是乾隆御用官窯琺琅彩纏枝花卉紋蒜頭瓶,之前有款差不多型別的瓷器,是大碗,在佳士得拍賣了1.5億人民幣。

許正看了看照片,只覺得好看,除了瓷器還有一些名人古畫和手札,最讓他感興趣的是一方乾隆朝的玉璽。

他本以為玉璽每個皇帝只有一方,結果喬長齡告訴他,這方玉璽是乾隆25方之一,而且這位皇帝陛下一生收藏了1800方玉璽。

果然不愧是最會玩的皇帝。

“喬支隊,你們現在就差一個人沒抓捕到案是吧?”

喬長齡點點頭又搖頭否認了,“目前在國內我們查到的犯罪團伙名單中只有一個外國人,是不是還有其他我們沒查到的就不清楚了。

至於他們這些倒騰文物的犯罪團伙,國外才是他們的大本營,我們無能為力,只能交給國際刑警組織。”

許正奇怪了,“一個外國人,是白人吧?按理來說,在楊州市找這樣一個人應該很容易呀。”

姚可兒嘴角一撅,“哪有這麼容易,先不說找人有多難,就說這個人年紀多大,是白是黑,我們還沒確定。

今天凌晨我們抓人,偏偏遺漏了這個外國人,而且他還是主犯之一。

沒人見過他真臉,這人出現的時候都帶著面具頭罩,而且他所有通話都是透過多重變音器,無法查清他的原始聲音,也無法定位。

我們現在只能確定他的身高和大概體重。

常規的搜查方法我們沒找到人,要不然也不會請許主任你這位追逃專家了。”

許正心裡略微有點慚愧,他能這麼快找到犯罪嫌疑人,其中大部分都是系統的幫助,可現在讓他在楊州市找到一個藏身的外國人。

他心裡也沒底呀,“喬支隊,要不然你們先討論,我先看看你們今天的佈置,找一找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