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浚和特警們沒有僵持,他直接提出了一個怪異的要求。

“你們讓許棟華滾過來,他敢給我戴帽子,我非得給他一顆糖豆吃。”

閆中隊怎麼可能同意,所謂的糖豆裡面包裹的肯定是蛇毒,他們是警察,不能為了救小女孩,而犧牲一個無辜人的生命。

但是再看到小女孩無聲的流淚,她的媽媽和外婆也是一臉淚水,膠帶封口讓她們說不出來話,加上鄭浚的威脅和恐嚇,哪怕這個時候,她們往前爬幾步就能脫險。

可依然不敢亂動。

閆中隊也是經歷過很多次解救人質的行動,可這一次,他著實毫無辦法。

就算一槍打在鄭浚眉心,可是他臨死之前也會本能的推動針管。

正當他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許正和陸深趕了過來,同時耳麥裡,還傳來了雨花臺分局副局的聲音,是讓陸大隊作為現場總指揮。

許正這次任務本身就是顧問身份,現在在場的特警都是雨花臺特警大隊的,正應該是陸深指揮。

陸深走到臥室門口,裡面的走了出來,只留下閆中隊一個人拿著槍。

鄭浚見到一個肩章是兩毛三的警察出現在門口,便知道這人不是局長也是一個小領導,直接囂張問道:“你是不是領導,能不能做主?

不能做主趕緊滾蛋!”

陸深一臉嚴肅,語氣冷漠,“我是刑警大隊長,負責人,鄭浚我勸你放下孩子出來自首,你自己就有女兒,何苦用這個小女孩當你的人質。

我來代替她,行不行?”

“不行!”鄭浚一聲大喝,顯然不願意聽到關於自己女兒的事情。

“嗚嗚.”

鄭浚懷裡的小女孩被他這一聲大喝又嚇的哭了起來,只是嘴裡含著針筒,又被捏著下巴,她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響。

“閉嘴,再哭一聲,我直接把你扔樓下去。”

鄭浚脾氣越發暴躁,瞪著陸深又喊道:“讓許棟華過來,只要他吃下我的糖豆,我就放過這一家三口。”

陸深伸手往下按了按,想用手勢安撫住鄭浚脾氣,他心裡也有點著急,沒想到這人這麼難纏,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等到心理專家過來。

“你先別激動,不是我們不讓許棟華過來,是他自己來不了,現在他還癱坐在自己家裡,估計這會正在換褲子吧。”

眼看著鄭浚又要激動起來,陸深又連忙安撫道:“他不敢來,你前妻,欒藝藝說有話給你講,你要不要”

“滾,讓她滾,她要敢來,我.我就同歸於盡!”鄭浚突然激動的大聲嚷嚷起來,他雖然恨自己的前妻,但他和麥景偉一樣,都不願對自己孩子媽下手。

而且鄭浚自認為這是他最狼狽最不堪的時候,他甚至恐懼欒藝藝到場,嘶喊道:“都怪你們,都怪你們.我們好不容易等來了這個機會。

為啥你們偏偏這個時候出來阻止?

你們為啥不把這些破壞別人婚姻的人抓起來?”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鄭浚已經有點歇斯底里,而且他身子激動的擺動起來,讓陸深都感到害怕,“你先別激動,既然你不想見她,那麼我們把她請出去,怎麼樣?”

鄭浚沉默了下來,陸深裝作趕人的樣子,對外揮了揮手,那個欒藝藝根本就沒有過來的意思,她此時就想早點回家,因為許棟華剛才的表現讓她失望至極。

又加上她前夫成了警察抓捕的物件,反正勸說了半天,她只留下一句話,那就是讓鄭浚想想他們的女兒

陸深繼續勸道:“鄭浚,你現在已經觸犯了刑法,如果你現在放下手裡的針管,可以算作自首,這對你以後在法庭上會有幫助。”

可惜鄭浚依然不理會,只是要求讓許棟華過來,他現在已經有點偏執,時而興奮,時而悔恨,整個神情讓人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