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警方系統內的人,耳濡目染之下,用心學習,反偵察反攝像頭拍照基本上都能做到,因為攝像頭位置畢竟是死的。

商場、地下停車場、路口紅綠燈等地方,安裝的攝像頭一目瞭然,真正難以避免的還是各種行車記錄儀和路人手裡的手機。

這年頭,說一句全民目擊也不為過,而且湊熱鬧是天性,每一個湊熱鬧的人都會用手機拍攝到他們認為可以賺取流量的影片。

女輔警榮藤就是這樣被行車記錄儀拍到了正臉。

終於有了好訊息,龍楚楚喜笑顏開,也不知道是車內暖氣開的足,還是她太興奮,到了省廳停車場,剛停下車子,她連安全帶都沒解開便往後排看了過去,“主任,快讓我瞅瞅,這還是我第一次要親自參與抓捕一位女警呢。”

“人家是輔警,你注意態度好不好。”許正撇嘴,把手機遞給了她,“平時咱們肯定要說警輔都是警,但現在你可不能這麼說了,犯罪的人既不是警察,也不是輔警。

而是嫌疑人。”

龍楚楚根本就沒細聽,一邊觀看著榮藤的資料,一邊嘖嘖稱奇,“沒想到這丫頭才26歲,竟然敢做這種違法的事情,主任,我覺得搞不好她也是七人中的一員。

我記得田元果也是幹過輔警,他們是不是那個時候認識的?”

許正收拾了一下心情,搓了搓臉,從龍楚楚手裡拿過手機,嚴肅道:“這得調查之後再說,一會咱倆下車,收起你興奮的樣子,要表現出來沮喪和洩氣的表情。

沒準那幕後之人現在正關注著我們。”

龍楚楚連忙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女人善變,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下一刻,果然一臉愁容,剛才潮紅的臉色也變得灰暗起來。

許正不得不服,沒想到這大姐還有這本事。

兩人下車徑直去了會議室,路上認識的和許正打招呼,他也一一回應,只是很可惜,並沒有見到一點陣圖偵和督察的人。

看來幕後之人還沒膽大到敢當面試探他。

回到會議室,其他出去做排除的同事還沒有回來,許正坐在自己位置上,開始調查這個榮藤的基本資料,因為他現在是省追逃辦的正科級主任級別,他的內網許可權可以查到榮藤的基本資訊。

他查詢榮藤會在內網留下記錄,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他也沒有許可權刪除,再說現在刪除也沒用,剛才做出模擬畫像之後他就已經在內網查詢了。

現在只能希望幕後之人沒有許可權調閱內網操作日誌。

“主任,你看我沒猜錯吧,這個榮藤果然是和田元果一起考的輔警,只是兩人一個進的是省特警總隊,一個是市局特警支隊。”龍楚楚抱著她的保溫杯,坐在許正旁邊看他查資料。

榮藤是和田元果同一年考的輔警,但是在內網資料上可看不出兩人有交集,她畢業於長明交通職業技術學院,和田元果也不是一個學校。

再看倆人也不是一個區上的初高中。

這就說明,要想查到榮藤和田元果到底有沒有聯絡,就得查他們之間是否有聯絡,比如手機通話記錄,微信聊天等。

包括他們在國外推特上面是否有聯絡。

至於私底下他們倆人有沒有見面談朋友,這就需要大量警力逐一進行排查。

“看來得趕緊把這個榮藤抓回來,要不然她有可能也會遭遇黑手。”既然有了目標,許正決定速戰速決,不再墨跡,只是要想抓捕榮藤,不能透過檢察院審批逮捕令。

也不能按照程式走傳召。

這些都會節外生枝。

他拿出手機撥打了周方本電話,卻並沒有說榮藤的事情,而是讓其把沃爾沃車主帶回來,而且再跑一趟檢察院,申請搜查令,搜查車主的家裡。

聲勢搞大一些,這樣的話給外人看到,以為警方把沃爾沃車主當成了嫌疑人,雖然監控拍到的是個女司機,但是女人戴口罩和帽子加上長髮,而這些,也不能確定是不是車主男扮女裝。

掛了電話之後,許正又去了彭廳辦公室一趟,談了有四五分鐘,他便急匆匆的走了出來。

不一會兒,一身便裝的許正出現在停車場,並沒有開單位的車,而是開走了他自己的汽車,出了省廳大門徑直往家裡趕去。

停在家門口之後,他也沒進家,走出衚衕口,坐上了早就等在這裡的一輛市局特警支隊的便衣警車,而開車之人正是蔣一帆。

他看到許正急匆匆的模樣,撇撇嘴,“你搞什麼啊,來我們支隊還這麼神秘,還讓我開便衣警車來接你?

你這不會是查桉查到了我們支隊吧?

你現在不會是督察的活也兼任了吧?”

對於他一連貫的問話許正沒有回應一句,反而笑問道:“聽說你小子談戀愛了,說說,是哪家姑娘看上了你這塊黑炭頭?”

現在的特警除了訓練,沒有抓捕任務的時候都成了巡特警,多了一個巡字就讓他們整天在外面執行巡邏任務,基本上一個夏天都會被曬黑。

蔣一帆這人本身就面板黑,聞言也不惱,嘿嘿笑道:“我們同事給介紹的她同學,我這才交往三個月,你們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