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毒中心那邊提供了所有齊元海與其律師見面會談的監控錄影,音訊也有,一共見了有三次面,每次見面時間都沒超過二十分鐘。

只是這三個監控錄影,會議室眾人反覆看了三遍,用時倆小時,都沒發現齊元海和其律師對話用的是暗語,因為他們之間的談話,基本上都是關於齊元海違法的事情。

聚眾吸食藥物、聚眾亂搞男女關係、假裝田元果偽造不在場證明,還有他和齊元海賄賂莫中雲那些黑警的犯罪事實。

還有沉情起訴齊元海以及他兩個健身房同事的桉子,這幾天被警方以證據不足撤了回來。

目前齊元海兄弟倆綁架13個女人的桉子還在秘密偵查當中,他和他的律師現在自然是不知道的。

除此之外,齊元海還詢問了關於他哥哥的桉子,他律師把警方現在調查的進度告訴了他,不管如何,以現有的證據,他們哥倆肯定得一起進去。

廖海看了這麼久的錄影,只看的雙眼發紅也沒發現兩人對話是否用了暗喻,鬱悶之下他掏出煙盒,抽出一支扔給了簡學清,然後又拿出了打火機自顧自的抽了起來,直接無視龍楚楚和姚可兒的白眼。

高方本他們幾個抽菸的傢伙看到領導以身作則,也忍不住了,各掏各自的香菸,各點各的火,很快會議室瀰漫著刺鼻的煙味。

同事們在會議中喜歡抽菸的事龍楚楚也算是習以為常,她推開了窗戶,一股冷風進來,會議室為之一清。

許正暫停了錄影,雙手十指交叉,斟酌了一下緩緩說道:「我個人是沒有看出來他們說的話有什麼暗語,只是感覺他們語氣有點不正常,彷彿在背誦文章一下。

但是遣詞造句又是前後連貫,你們怎麼看?」

許正眼神掃過谷甲他們,一個個都低下了頭,顯然也沒有找出齊元海和其律師的破綻,簡學清卻有不同的看法,「暗語說白了就是普通的對話有著其他的意思。

咱們上面那些老頭子們說的話多多少少都帶著暗語,你們可以私下琢磨琢磨。

想聽懂他們說的話到底有沒有其他意思,還得找到鑰匙,我記得之前是陸秋山組織的省廳懂暗語的專家,進行破解嚴鴻強那套暗語的。

要不然,再把他們請過來?」

廖海卻雙手一拍,興奮道:「你這樣說,我覺得有一個人更合適,那就是嚴鴻強,如果齊元海兩人說的是暗語,那麼八成是嚴鴻強教給他們的。

就算不是,也有六七成關係。」

許正也是眼前一亮,嚴鴻強把齊元海兄弟倆當作殺手鐧,肯定是花了大力氣去培養他們的,可惜,這兄弟倆的父母早就已經離世,他們和嚴鴻強的關係更像父子。

到目前為止,嚴鴻強交代了很多犯罪事實,但唯獨沒有坦白關於這對雙胞胎的事情,除了警方已經掌握的那些兄弟倆犯罪證據。

許正心中有個想法,向廖海還有簡學清詢問道:「解鈴還須繫鈴人,我看還是做兩手準備,一邊拜託陸主任帶人幫咱們分析暗語,另一邊向省專桉組提出提審一次嚴鴻強。

不知道楊廳他們會不會同意我們提審嚴鴻強?」

廖海又抽出了一支菸,擺擺手,「提審嚴鴻強是沒問題的,到時候省檢那邊也會派人協同,只要你不問桉子之外的問題,那邊不會有意見的。」

許正看看時間,上午十一點左右,「那我們準備一下,看看下午能不能提審,兩位領導,你倆誰幫我們向楊廳申請一下?」

「這個不用我們,你自己和他聯絡比我們好使。」廖海卻是非常羨慕許正上次在抓捕嚴鴻強的桉子中獲得的人情,整個抓捕嚴鴻強的過程中,楊天成應該算是最應該感謝許正的人。

所以,他

根本就不用在中間插一手。

既然這樣,許正便決定一會親自給楊廳打個電話問問這方面的事情,「除了暗語方面的事情,現在最棘手的是,只找到了失蹤女人的遺物。

我們目前鎖定了十個女人,可她們不是孤兒就是和父母親人斷絕了關係,連個朋友都沒有,那些遺物也沒有人認領。

所以從遺物上沒辦法確定她們是生是死。

也沒辦法找到她們的遺體,大家再談談齊元海他們會怎麼處理這些女人的屍體。」

許正之前偵查過一個桉子,兇手是把被害人屍體扔到了長江,讓警方無法打撈,至今只找到一個受害人遺體,所以桉子遲遲無法上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