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揹著四個犯罪分子,費了好大的勁才趕到湄公河岸邊,張海山在路上使用無線電聯絡上了執法艇,眾人趕到河邊之後立即發射訊號彈。

執法艇緩緩開了過來。

一直等到全部上船,張海山才舒了一口氣,摸了摸臉上不知道是汗水還是雨水,他來不及休息,又讓譚建軍駕船趕回拋錨的商船那邊。

對於這個命令譚建軍有些遲疑,但他這個執法艇艇長最後還是得聽張海山的命令。

此時大家都明白,商船上的人肯定是犯罪分子,執法艇停靠在旁邊,是有危險的。

再加上犯罪團伙的援軍趕過來之後,會不會對執法艇動手呢,這個問題沒有人敢保證。

這裡的一些犯罪分子可是經常吸食違禁藥品的人,甚至他們從小吸到大,心智早已經不正常,他們甚至比敢死隊還瘋狂。

別人可能會擔心六國聯合執法隊秋後算賬,但是他們在興頭上的時候,必然不會考慮這一點。

執法艇熄火,張海山等人來不及更換溼漉漉的衣服,立即對抓捕的四個人進行驗證,燈光打在四人臉上,不用對比,就能看出來。

其中有兩個男人正是國內通緝的A級通緝犯。

至於另外兩個男人,看其長相和臉上的面板,眾人也能判斷出來,他們應該是果敢地區某支武裝力量。

“啪啪!”

張海山朝著一個昏迷的A級通緝犯抽了兩巴掌,見其未醒,接過旁邊人遞過來的水杯,徑直把一杯水倒在這人臉上。

“啊”

這下昏迷的通緝犯猛的醒過來,下意識的想坐起來,可被綁在身後的雙手拌住了動作,又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來了。

“姓名?”

“張仁則!”

張仁則下意識的回答,此時他已經看清自己所處的位置,應該是某艘船上,周圍幾個身穿作戰服的人,他看了一眼便認了出來。

這是東南亞聯合執法巡邏隊的。

自己被他們抓到這裡,很明顯剛才在山林中喊話的人應該就是他們了。

“張仁則,你們是不是乘坐青蓮號商船偷渡國境線的?”張海山繼續問訊。

“是。”張仁則麻木的點了點頭,聽著外面狂風呼嘯,大雨拍打船艙的聲音,他的心糟糕極了,費了這麼大功夫。

花了一大筆現金,沒想到剛剛踏上異國他鄉的土地就被人逮住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慶幸自己可能會不花錢重新回到國內。

張海山見張仁則神情木訥,似乎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強忍著再呼其一巴掌的衝動,“你老實交代,與你一起偷渡出國的還有兩個通緝犯。

現在只有你們兩個男人。

還有一個女人,她在哪裡?

還在青蓮號上嗎?”

張仁則搖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她沒在船上,出了口岸沒多久,她就被另一艘商船接走了,具體她會被送到哪裡。

我就不清楚了。

畢竟我也是第一次偷渡出國,這裡面的事情我不敢亂打聽,也不敢問。

但我猜測,青蓮號的船長應該知道,因為我看到那個女人被帶走之後,有人送給船長不少現金。”

張海山聽到這裡臉色越發難看起來,他沉思一會叫過來同事鍾開平,讓其對另一個通緝犯進行審訊,看看這個張仁則到底說的是不是真話。

接著他讓許正跟著走到一旁,“那個女通緝犯的事情不是一時半會能搞定的,現在我問你一個事情,你狙擊槍射擊精度準不準?”

猛然聽到張海山問他狙擊槍的事情,許正瞬間反應過來,張隊應該是擔心真敢有人對執法艇動手。

見到許正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張海山解釋道:“湄公河上,特別是金三角區域,曾經發生過執法艇被劫持事件的。

那件事情沒有對外宣傳,是高度保密的。

所以不能排除有人會用強硬手段,咱們不能坐以待斃,現在外面下著暴雨,無人機沒辦法出動,咱們能動用的最強武器只有一把狙擊槍了。

子彈不多,只有十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