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鼓樓區,公安家屬院前街小衚衕,許正家裡。

醫院住了三天,今天是回家第二天,一大早,田新月抱著孩子坐在院子無風的地方曬太陽。

喊著孩子剛起的乳名。

小人兒有點黃疸,雖然不高,但醫生還是囑咐回去多曬曬太陽,多喝水。

至於孩子名字,一家人討論了十個月,另加這三天還是沒有定下來,不過乳名還是按照許正的堅持,取名為嘟嘟。

為此他喪失了為女兒取大名的權利,只保留了建議權。

全家五個大人,外加經常來的黃心怡和住家保姆花姐,每天都圍著這個小小人。

這不,許正在院子裡一邊走梅花磚,一邊鍛鍊呼吸法。

奶奶蘇彤雲和韓東文一左一右坐在嘟嘟兩邊,韓平安趴在一邊,她們討論的話題也都是孩子今天什麼變化,睜眼看了誰…

太嬌慣了!

許正只敢在心裡責怪她們,沒敢直言,現在只能慶幸第一胎是女兒,要是兒子,八成是廢了。

練了一個小時他收功之後還得把九塊磚頭放回健身房,奶奶今天警告他了,說他練功用的磚頭可能會砸到小嘟嘟,讓他用完就得鎖起來。

許正一頭黑線,可也只能照辦。

昨天孩子剛接回家,他們便已經麻溜的把家裡那麼帶楞帶刺的邊邊角角都用防撞貼給包了起來。

這種環境下生長起來的孩子,會不會成為十指不沾陽春水,雙足免踏土塵埃?

這種隔輩親許正看不慣,也不敢說,好在還有韓蕊,看來以後小嘟嘟最怕的人應該是她媽媽了。

“媽,抱的累不累,我替你抱一會吧?”

許正彎腰湊到嘟嘟跟前,小人兒嫌棄爸爸擋住了她曬太陽,抬抬眼皮,似乎給他一個白眼。

當然她才出生幾天,視線只能看到二十厘米的東西,自然還認不出她帥氣的爸爸。

“去去去,一身汗味,去洗洗澡,花姐做好了早飯,你和小蕊先吃。”田新月把許正趕走,繼續一臉寵溺的抱著孩子曬太陽。

四月份的清晨,陽光灑在身上,非常暖和,她摸了摸孩子身上,只要不出汗就行。

許正無奈,回來之後他就沒怎麼抱過孩子,不是這個抱就是那個抱,他有心說孩子抱多了以後養成壞習慣,放不下床。

走進客廳,便看到花姐正在給韓蕊準備月子餐,而小蕊姐還在房間沒出來。

許正剛開啟門,便聽到她的聲音傳出來。

有種鐵骨錚錚,戰場躍馬揚鞭之音。

“‘擋嗣業者,人馬俱碎!’。

李嗣業大喝一聲,手握六尺長、重一百六十斤陌刀,站於二軍陣前,如神似魔。

其殺氣沖天,十萬叛軍竟無一人敢於上前…”

“啪啪啪!”許正鼓掌,“小蕊姐你用語音碼字應該錄下來,讀的聲情並茂,我以後完全可以當聽眾呢。”

“哎呦呦,你進來怎麼不敲門呢?”韓蕊有點不好意思,她在某網站連載的歷史整個孕期都沒斷更,現在沒有草稿了,這不剛回來就準備碼字呢。

語音碼字還需要修改,許正提出自己建議,“花姐不是說坐月子你不能久坐和用手機。

要不然你陳述,我可以幫你直接打電腦上。”

韓蕊收起手機,臉微微發紅,嗔道:“創作是需要安靜的環境呢,你在這隻會讓我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