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於緊迫的時間,問詢一開始,許正便開門見山,“楊先生,我們這次來只問你一個問題。

關於你其他方面的事情,我們專案組不會擴大調查,也可以承諾不把你的事情轉給惠城乃至南粵省相關單位。”

許正的話很明瞭,楊仲海眼前一亮,看著眼前年輕人不像之前在他家門口那麼銳利和煞氣無比,他不知何由竟然選擇相信對方。

也許是自己別無選擇的原因吧。

“警察同志您說,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會坦白相告,絕不藏私。”

都是聰明人,許正知道自己這種與犯罪分子交換條件不符合程式,包庇談不上,但對於一位警察來說絕對沒有除惡未盡。

只不過凡事都有輕重緩急,像楊仲海所犯的事情目前看只有組織賣淫嫖娼罪,可以查,但卻不歸專案組調查。

而且他這案子屬於地方上紀檢和公安有關單位的職責範圍,許正更沒有權利插手。

現在他等同於拿一件自己查不了案子與楊仲海交易,雖然看著沒有問題,但他心裡明白,他並不是一個純粹的警察。

“楊先生,那好,白淑芸這個女人你認識嗎?”

“果然如此!”楊仲海心裡暗自嘆氣,隨著清美整容醫院突然被抓,他便意識到自己早晚會被查出來。

不過他也是當斷則斷的人,知道自己全力配合,這一次肯定可以平安走出市局,至於以後…

以後再說以後吧!

“警察同志,我和白淑芸認識有十年了吧。”楊仲海回憶起來,“惠城並不大,我和白淑芸認識還是一個叫周嵐的女人做的介紹…”

原來當年白淑芸和張福榮等團伙頭目為了讓那些整容之後的通緝犯安心留下來。

除了給錢給身份,還真給他們安排女人,只是這些女人並不好找,周嵐手下的那些女人身份可以說是五花八門。

遠不如楊仲海手下的那些女人身份清白,更安全。

她們基本上不是有編制在身的一線女幹事,便是一些求更進一步的體制人

或者一些相關聯絡的女人。

而她們之所以參加這種交易,說來說去不是慾望就是金錢和權利。

“當年我第一眼見到白淑芸的時候便看的出來,這個女人整過容,但是不可否認她魅力十足。

當時我有個特別難服務的領導。

各種刁鑽,直到我看到白淑芸,便知道這事肯定能成。

正好這個女人有求於我”

許正攔下他的話頭,“你自己的事情不用給我說,只說白淑芸的事情,她有什麼事情找你?”

楊仲海苦笑,“她說她有些香島客戶,想找一些身份乾淨的大陸女人,因為顧忌身份,便要求雙方都戴上半截面具。

我沒反對便應下來,其實這種聚會,一開始大部分時候都是一月一次,我們兩個選擇一個地方,比如說酒店,包幾間房,讓男女雙方持房卡自己去約會。

完事之後自行離開。

後來這些人可能是日久生情,互相有聯絡方式,再有想法的話他們便自行聯絡。”

老姚帶著懷疑之色詢問道:“這麼多年你們之間的交易能一直這麼平穩不被人發現?”

“怎麼可能一直能保守秘密?”楊仲海自通道:“只不過就算被發現,只要沒出人命,基本上用錢或者用仕途都擺平了。

其實出來做這行的女人比比皆是,很多都是各玩各的的。

特別是我這邊的姑娘們,大部分都是為自己或者家人仕途,有些只是身體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