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是晚上不到九點趕回的家。

他這次回來沒有提前給韓蕊她說,想給她一個驚喜,還特意買了一束鮮花。

等他剛進院子,便聽到幾個女人碰杯的聲音,隱約能辨認出來有許紅豆還有黃心怡的聲音。

黃心怡來京他是知道的,說是幫忙看孩子,當時正好他要加班,也沒再過問此事。

沒想到五天過去了,她還沒回長明。

等他走進堂屋,只見正中餐桌上擺著一個鎏金的銅鍋子,四周擺滿了一盤又一盤的各種肉卷。

圍著桌子坐著四個女人,有傷愈歸來的聞人沐月和韓蕊,正好湊成一桌。

看到許正走進來,韓蕊雙眼頓時微紅,閃過一絲委屈,想她被迫跟來京城坐月子,結果來到這兒倒好。

自家老公說加班就加班了十天,連她出了月子去醫院做檢查都是自己一個人去的。

黃心怡率先給自己的閨蜜打抱不平,「呦呦…咱們的大領導大忙人回來了呀,嘖嘖,大領導這是完成什麼重要工作了,這麼多天不回家看一看?」

聞人沐月見到許正回來,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跟著附和,她是知道這些天「掃雷」行動有多麼忙。

坐在她旁邊的許紅豆饒有興趣的看了看許正和韓蕊,顯然她這個由剩女變成了不婚主義者,對於家庭還是有一絲嚮往的。

許正沒有理會其他人,把花放到一邊桌子上,拉住韓蕊的手,上下打量了一下她。

可能是因為許紅豆和聞人沐月的到來吧,韓蕊今天也略微收拾了一下。

雖然沒有化妝,但坐了42天的月子,又被花姐精心伺候著,此時的狀態比她18歲的還要好。

真真的膚如凝脂,面如白玉。

也許是委屈所致,也許是長久未見,韓蕊細薄柔媚的紅唇抿了抿,一排亮如霞光的銀牙咬緊了下唇。

此時清冷如月的雙眸蒙上了一層水霧,裝作不想理會的樣子,微微側著頭。

許正見到這一幕,明知道小蕊姐有演戲的成分,可心中還是生起了憐惜。

自己著實虧欠她許多。

只是此時許紅豆起鬨道:「哎呀呀,不能看,不能看,心怡你今天晚上去我那裡住吧,我怕你一個人孤枕難眠哦。」

黃心怡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見到許紅豆瘋狂的給她使眼色,這才想起來,韓蕊已經出了月子。

她捂嘴輕笑,「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看來今天晚上,月明星稀,是個辦事的好時間…」

她倒想繼續說,但是韓蕊直接伸手打斷了她,主動換個話題,「小正你還沒吃飯吧,先去洗漱一下,我去給你拿換洗的衣服。」

許正從善如流,側頭指了指田新月那邊的房間,「媽帶著嘟嘟先睡了嗎?」

韓蕊知道他肯定是想女兒了,笑道:「一會吃完飯,要把嘟嘟抱回來的。」

許正這才放下糾結的心,去了房間洗了澡,換身乾淨的衣服出來。

四女的火鍋加紅酒的晚宴已經開始了…

第二天一早,許正輕輕把懷裡的韓蕊放到一邊,一個晚上,倆人壓抑已久的感情終於得到釋放。

整個人也變得神清氣爽起來,果然是陰陽和泰,造化之道。

感覺到許正要起床,韓蕊慵懶的聲音響起,「你把嘟嘟交給媽,我再睡一會,早飯不吃了。」

許正見她實在困的沒精神,露在被子外面的肢體還殘留著玫瑰紅的肌色。

顯然小蕊姐昨天「吃」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