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沐月一直跟在許正後面,黑暗的環境中看不真切,但也能看到他被逼著坐到了地上。

情急之下,朝著襲擊許正的黑影開了兩槍。

可惜兩槍全都落空。

其中一槍還打在了旁邊一塊大石頭上,竟然還形成了跳彈,直接擦著許正臉飛了過去。

東靈山屬於太行山山脈,山上石頭多為花崗岩、石灰岩等,普通的警用手槍,近距離之下打不穿這些石頭的。

不過,聞人沐月這兩槍給了許正喘息之機,他連忙翻身與黑影拉開距離,一臉凝重的與持刀的黑影對持起來。

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拿刀的對手。

那把尖刀,憑感覺估算,連刀把算一塊得有四十多厘米,不過他不怕。

他摸出腰間兩支警用匕首,加一塊也有四十多厘米,兩把匕首和對面對戰的話。

也不算很吃虧。

此時現場陷入了死一般的寧靜,沒有人敢開手電,因為雙方都有槍,開燈就是找死。

也沒有人敢說話,此時說話就是暴露自己的位置。

許正他們現在不著急,綁匪們卻是坐不住,他們已經損失了兩個戰力。

拖下去的話,形勢對他們非常不利。

果然,沒等那兩位特警上來幫忙,持刀的黑影又從不知名的地方鑽了出來,朝著許正砍了過來。

那尖刀劃破空氣的聲音十分尖銳,可見其速度和力度都非常大,許正沒有躲避,而是雙手持匕頂了上去。

「錚…擾…」

尖刀與匕首狠狠的碰撞在一起,火星四濺,一聲刺耳的金屬聲音迴盪在山峰之間。

這次離的近,許正依稀直接能看出來握刀之人竟然是個女人。

那麼從現場看,這個女人八成是那個A級通緝犯盛敏蘭。

不容他多想,盛敏蘭嬌喝一聲,雙手持刀又一次砍來,許正此時與她相距一米,看不見刀鋒,卻能從她的肢體動作推斷出來尖刀砍來的方向。

這一次他還是沒有避開,這種黑暗環境,只能把尖刀擋在身外一寸,躲避只會陷入被動。

又是一聲刺耳的金屬碰撞聲音響起,這次二人誰也沒有拉開距離,默契一般拿著各自的武器朝著對方招呼。

許正精通各種冷兵器,對面那個盛敏蘭也是耍的一把好刀,雖然地形的原因,施展不出來多麼精妙的刀法。

但這個女人用刀不像男人那麼豪邁,沒有大開大合,反而是小範圍內又是劈又是削,甚至在許正雙匕擋住的時候,還刁鑽的使用刀尖往前捅。

此時許正不得不感慨,果然一寸長一寸強,在同等技藝的前提下,兩把匕首確實不如尖刀給力。

聞人沐月和兩位特警躲在戰圈外只能乾著急,他們不敢開槍,除了怕誤傷許正,還擔心許紅豆中了冷槍。

上去幫忙的話,他們手裡現在只有警棍,更重要的是,他們沒有把握在黑暗中擋住那把尖刀。

戰圈內,尖刀和匕首碰撞的聲音像雨打芭蕉響個不停,金屬碰撞的火花彷彿煙花綻放一般。

短短不到一分鐘,二人互砍了不下一百刀。

他們不僅在攻擊和防守方面做的滴水不漏,雙方的步法也是一點不敢出錯。

看似旗鼓相當,許正作為當事人,已經明顯感覺到對面握刀之人力氣變小了一點。

喘氣聲也比之前大了一分。

這說明,女人力懈了。

許正見此,握著匕首的雙手又加大了三分力氣,速度比剛才更快。

這一會他適應了環境,也察覺到了盛敏蘭出刀的習慣,所以他換了一個打法,故意露出來

一個大破綻。

一改剛才短平快的出手,反而是雙手握著匕首使出了刀法,一劃一刺一削…盡顯大開大合。

而且力氣巨大,每一次與尖刀一碰之下,他用匕刃在刀刃上使勁劃拉一下。

發出的聲音彷彿鐵鍬鏟在了佈滿一層沙子的鐵皮上,極其刺耳,引得在場眾人身上全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