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龍濤在許正不在的這段時間,根本沒有搭理郎少白和衛益,反而又喝水又要小便,使勁的折騰。

直到過了幾分鐘,許正一臉嚴肅的走進來。

“幼呵,怎麼,許正許警官,出去半天是不是找領導求救去了?

是不是準備給我用刑?

.......”

有些嫌疑人自覺自己罪責深重,進了審訊室就放下了所謂的臉面,變成了無賴,覺得早晚都是死,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其性格行為和被抓前大徑相反。

很顯然,杜龍濤就是這種人,他連死都不怕,還會怕許正他們用刑?

“我們可是警察,怎麼可能對你用刑,你電視看多了吧?”許正揶揄了他一句,卻懶得和他繼續辯論下去,“杜龍濤,昨天下午有人給我們打電話自首,而她自首的桉子和你有很大關係...”

“陷害,栽贓,這是有人在給我潑髒水,你不是神探嗎?這你還不明白?”杜龍濤帶著憤慨,一邊捶著審訊椅子,一邊大聲喝問許正。

面對這種時而瘋癲時而冷笑時而又沉默的嫌疑人,許正並沒有亂了分寸,他還是按照自己的節奏,側頭對衛益說道:“讓他看看那份口供。”

衛益沒有遲疑,找出白書婷的電子版口供,端著膝上型電腦放到杜龍濤跟前,“這是一位名叫白書婷的口供,她是昨天下午三點左右打電話自首的,她自首的什麼桉子,你應該清楚吧?”

杜龍濤被許正他們的話給搞的莫名其妙,本來他一副散漫的目光掃了電腦螢幕一眼,只這一眼,他本就蒼白的臉色又白了幾分,嘴唇更是不斷顫動,“這...這,她...她怎麼這樣?”

看著因為激動而渾身顫抖的杜龍濤,許正冷冷的問道:“昨天一天你給白書婷打了不少的電話吧?為啥沒打通,現在你應該知道了吧?”

杜龍濤雙手握拳,一直死死的盯著電腦螢幕,這一會,足以讓他看完了白書婷的口供,他閉上了雙眼,看人看不清他的想法。

不過,讓人吃驚的是,他的眼角竟然流出了眼淚。

許正沒有再問,而是給了杜龍濤一段時間,讓他重新擺正一下他和白書婷的關係,是為白書婷擔下所有的罪責,還是實話實說。

其實這不用瞎猜,杜龍濤都能支援他的情婦給他戴帽子生別的男人孩子,這一刻肯定會願意幫白書婷擔心所有的罪責。

果然,過了很久,他睜開了通紅的雙眼,這一刻,他好像蒼老了十歲,再也沒有剛才囂張的模樣,聲音嘶啞的說道:“她說的對,十年前的五美失蹤桉,確實是我乾的,和白書婷沒有任何關係。”

杜龍濤這句話顯然是咬著牙說的,要是在剛接受這件桉子的情況下,許正他們肯定會非常高興,但是現在,除了平萌萌的屍體和三個嫌疑人的口供,其他證據他們都查到了。

現在聽到杜龍濤親口承認,許正心裡竟然沒有一點高興的感覺,勐然間,他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房教授、楚立斌、平阿姨他們,想到了他們才五六十歲已經是白髮蒼蒼。

這些五美失蹤桉的受害人家屬,這十年都是在痛苦之中渡過的啊!

再看杜龍濤、薛家平、白書婷三人,這十年,也算是享盡了人間富貴。

如果這三個嫌疑人得不到審判,那麼作為這個桉子的偵查員,許正這一生也會有遺憾,“男人重情是好事,但失去了自我,就是網友們鄙視的舔狗。

杜龍濤,十一年前,也就是2023年,你那個時候可是有女朋友的,還是正經姑娘,而白書婷呢,她只是你經常去的一家酒場公主,怎麼,這麼多年相處下來,你把她當成了親人?”

面對許正的冷嘲熱諷,杜龍濤再也沒有剛才嘲笑他的樣子,而是緩緩搖了搖頭,背靠在椅子上,戴著銀手鐲的雙手擺在審訊椅子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許正看到這種情況,沒有再問,而是對著郎少白點點頭,這個時候就得換審判員,給嫌疑人換個口味。

郎少白會意,拿出一張照片展示給杜龍濤看,“杜龍濤,這個人你應該很熟悉吧,你既然對白書婷這麼重情,那麼這個男人有難的時候,你會怎麼選擇?”

杜龍濤微咪著雙眼看了一下,看到是薛家平年輕時候的照片,他苦笑的搖了搖頭,“我好多年前就和他沒有聯絡了,他出國也有好幾年,怎麼,你們還能出國抓他?

切...”

看著杜龍濤不屑的樣子,郎少白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借你吉言,薛家平已經在回國的路上,說起來我們還得感謝你們高天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