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判會議到了最後,二大隊新進的一位隊員彭越也說了一個新線索,他是走曲候的關係調過來的,26歲,幹刑警2年了。

其實刑警流動也挺大的,幹刑警就講究一個字,熬,不是說熬工齡,而是熬時間,熬桉子,熬的你風華正茂變成了微禿再中禿,熬到最後全禿。

比如說萬海洪,國字臉,滿頭烏髮,滿身正氣,但是全市民警都知道,這位警界神探早就全禿了。

所以,老刑警熬不住了就轉行政,比如王碾盤。

刑警隊繼續招年輕新警,一代一代人,繼續熬。

彭越剛來,但也沒有怯場,其實他來了這幾天,對許正是略有敵意的,以前在蘇雲市曲候就經常對許正讚不絕口,來到二大隊,隊員們提起許正也是滿口稱讚。

一開始彭越以為許正是靠著身世,領導們給他加福利,大桉子掛個名,打造長明市警界新神探呢。

結果這個桉子一開始,許正就鑽進了法醫科,硬是熬了5天把頭骨復原了,此時彭越心裡不得不佩服了許正的能力和吃苦耐勞的精神,但同時他心裡也升起了更強的競爭意識。

彭越說的是十幾年前金州市的200多頭骨桉,警方查到的結果就是有個組織用頭骨製成骨碗的產業鏈,從哪蒐集的頭骨就不說了,他們收集到頭骨,製成頭骨碗賣到全國各地。

平均價格一千多塊錢,要是銷售到京都,一個能賣5000,要是鑲金加銀賣到國外能更多。

所以彭越說完又轉頭看向許正,“許正你復原了頭骨,那這些頭骨殘缺的部位是不是用來製造頭骨碗了?”

對於骨碗許正知道,可是頭骨碗他只記得宋朝一位皇帝的頭骨被製成了酒碗,“你說的這個也有可能,但我對於頭骨碗並不瞭解,現在這個28顆頭骨其中有9顆是沒有頭蓋骨的。

至於能不能做成頭蓋骨碗,我給盧法醫打電話問一下。”

許正當即拿出手機撥通了盧法醫電話,得到的結果是可以製成酒碗或者酒杯的。

嚴自重對著張雨綺笑道:“你們二大隊人才濟濟了啊,衛益、彭越都是年少有為,和你們相比,我們一大隊都成了老年人,這樣吧,讓許正來我們這,拉低一下年齡值。”

張雨綺和嚴自重也是認識好多年的朋友了,冷笑一聲,“可以啊,這樣,咱們換一下,你來當二大隊隊長,你的年齡不就拉低了嗎?”

嚴自重苦笑著搖頭,站起來,開始發任務,“這樣,咱們分組,彭越你和胡廷山再帶2人去調查頭骨碗的事情,重點查從平江省出去的這東西;

許正、莊強、姬美月你們三個還是去調查關小雨,最好找出她的中間聯絡人,一個普通大學生怎麼可能無緣無故被有錢人看上?

霍偉安找幾個同事聯絡特警蛙人,看情況,如果玄武湖能搜一遍就搜遍,2天之內沒有結果就撤;

剩下的同事自動分組,再去排查這些死者生前的情況,儘快找出線索。

雨綺,你這邊還有補充的嗎?”

張雨綺正拿著手機檢視長明市地圖,聞言點點頭,“我這幾天一直在想,這些頭骨剩下的一部分被兇手扔到了哪裡?長明市有8個澹水湖,玄武湖這個鐵箱子是無意間發現的,那剩下的七個湖有沒有可能也存在這樣的鐵箱子呢?”

她的話音剛落,研判室的眾人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兇手能把箱子扔到玄武湖必然不是隻為了銷燬證據,真要是銷燬直接扔進長江了。

那玄武湖有,那雲霞湖、佛手湖是不是也會有?

真的不排除這個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