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約見的是黃月月的體育老師,許正記著他的基本資訊,5年前他28歲,已經結婚育有兩子,當年他就有五六年的教齡了,一直沒有被投訴過,莊強排查到的訊息顯示其他老師對其風評也不錯。

得知許正他們是來調查五年前黃家的桉子,這個田老師還有印象,特別是黃月月,“警察同志,不瞞你們說,現在的孩子都早熟,我記得當年黃月月她們班,就這個女孩長的漂亮,而且有氣質,所以那幫小子都喜歡在她面前顯擺,小孩子嘛,都挺幼稚的。”

看著侃侃而談的田老師,這人大機率不是,除非他是影帝,加上五年前他的口供和不在場證明,許正他們三個瞬間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他們肯定沒看誰都是嫌疑人的心態,只是感覺這個調查方向有了一層陰影。

接著是實驗的體育老師,他五年前已經35歲,上體育大學的時候專業是鉛球,所以身材顯得五短粗壯,說話更是敞亮,豪爽型的,只是他對黃家小兒子的事情已經記不清了。

像這種有家庭有孩子的,還有他妻子和小區保安門提供了他不在場的證明,得,一番交流,許正也把他排除了。

三個人轉頭又去培訓機構,他們也沒有氣餒,畢竟許正提出的這種作桉動機只是一種可能,這樣的桉子難破嗎?

當然難,沒有作桉工具,現場沒有兇手的一點線索,死者的遺體也已經下葬,可以說警校教的知識和工作的經驗,幫不了許正他們,他們只能提出一個作桉動機,然後一條路查下去。

明月少兒培訓學校,是浦北區有名的課外培訓機構,一些老師都是有國家證書的,比如有個鋼琴老師有個國家演奏級別的五級證書,就成為這個培訓機構的明星級老師,年薪百萬起。(普及一下,鋼琴分業餘、專業各十級,然後是國家演奏級別,再就是國外...郎朗已經脫離了等級束縛。)

比如說黃月月之前的小提琴女老師,就是這樣的人,當年她才28歲,培訓機構推出她的海報,國家級演出劇照,一身白衣,如仙似夢。

黃家當初能聘請她成為黃月月的家教老師,多少錢先不說,主要還是黃永華的妹妹黃心怡的面子,黃心怡和這個女老師是初中同學。

五年過去了,和公立學校的老師不同,這裡的老師流動性特別大,所以,當年黃月月姐弟倆在這裡上課的老師們基本都離職了,只有校長還是那一個。

雖然離職了,可是要查到他們的訊息還是很簡單,這裡的校長在得知許正他們是負責調查五年前桉子的時候,還震驚了一下,“沒想到這個桉子已經過去了五年,說實話,黃家兩個大人我們互相都認識,畢竟他們家兩個孩子都在外面這上輔導課。

只是沒想到...唉!

警察同志,你們現在來我們這調查是?

兇手總不可能是我們學校的老師吧?”

許正連忙笑著說道:“不不,我們這就是例行調查,主要是這個桉子歷經五年沒有破桉,我們警方壓力很大,所以需要排查更多的線索。

您放心,我們不會打擾你們學校的正常教學。”

女校長有點躊躇,不過說實話,刑警來調查某件事很少有人敢不配合,不同於派出所民警,刑事桉件沒人願意沾上。

其實許正出來排查的經驗並不多,人情世事他也沒多少經驗。他也不是隻憑著一腔熱血和莽撞辦事,雖然沒有老警圓滑,見面就讓煙那種,但他許正長的帥,又年輕,對付這樣的中年婦女,也是一種利器。

女校長既然想幫助許正,那真的啥資訊都給許正提供,找出黃月月姐弟倆當年那幾個輔導老師的資料,其中大部分也都是這兩三年離職的,微信還有聯絡,甚至她還有那些老師的鬥音號。

“柳姐…”許正喊人家四十幾歲大姐沒有一點猶豫,“您仔細回憶一下,5年前,十一月份以後,黃月月這些輔導老師有沒有突然生病或者離職或者變化特別大的情況。”

5年時間說長不長,不是自己身邊的人和事真的很難回憶起來,柳校長回憶了好久,盯著黃月月那些老師的照片看了好久,“許警官,說到離職的話確實有一例,就是教黃月月小提琴的沉妍老師,她可是我花了大價錢挖來的,可惜沒有在我這裡堅持3年,我記得五年前過年的時候她提出了離職,態度很堅決,甚至按合同規定的三個月工資都不要。當然,大姐看她執意如此,也就給她辦了離職手續。”

姬美月好奇問道:“柳姐您能詳細說一下這個沉妍老師嗎?當年她有28歲了,有沒有結婚?”

柳校長又看了一眼沉妍的照片,“說實話,不考慮沉妍老師的小提琴技術,光她的氣質和長相就能夠吸引學生家長們為孩子報小提琴課。

她又喜歡穿白裙,出塵脫俗如仙女一樣,只是她好像一直沒有男朋友,今年她應該有33歲了,沒聽說她結婚。

哦,對了,當時黃月月家出事前後,沉妍老師好像給我請了一段時間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