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3點,張雨綺、許正還有刑偵總隊一位略微年輕偵查員沉岸,開車直奔蘇雲市。

曲候作為蘇雲市刑警支隊支隊長親自接待了他們,不得不講一句,平調到蘇雲市,曲候的官路好像通了,據莊強說,過不了兩年,曲候就能升副局長。

雖然是轉行政,可對他來說,他有更多的時間重新追求他前妻了。

沒敢耽誤,聊了幾句,眾人在當地派出所同志帶領下,找到了石興那位老情人。

說老是因為她現在快50歲了,楊靜蘭,看著面前這幾位警察,她有點不情願,但最終只是嘆了口氣,讓許正他們進了屋。

“我和你們說過了石興我倆的的所有事情,而且5年前我離開石興,就和他再也沒有聯絡過了。”

言外之意,你們警方別再打擾了。

張雨綺顯然聽懂了,她看了一眼許正,此時的許正正在打量著這間一室一廳的小房子,很乾淨,家裡沒有異味,牆上掛著幾幅風景畫,還有楊靜蘭和她女兒的照片。

“楊阿姨,這房子是石興出錢給您買的吧?”許正上來就問了讓楊靜蘭最擔心的事。

她明顯情緒激動了,“警察同志,當年我也是拿錢了,只有剩下30萬是他幫我墊上的。

他要是真犯事了,我把這錢墊上行不行?”

這位大嬸真實在,但許正不是關心房子的歸屬,石興能拿給他情人30萬,那其他禮物也會送吧。

果然,許正一提,這大姐嘆了一口氣,走到衣櫃裡,拿出一個小盒子,放到許正跟前,“這是他送我的一些不值錢的東西,都是什麼石頭,不值錢的珍珠,嗯,還有兩件黃金首飾。”

許正他們互相看看,最後張雨綺伸手開啟了盒子,這麼多年,石興的指紋肯定沒了,所以她也沒講究,只是開啟以後,確實和楊靜蘭說的差不多。

但也不是都不值錢,起碼那件黃金鍊子值個上萬塊吧。

許正也不想再繞彎子,他直接拿出手機,找出28顆眉心骨製成的嘎巴拉的照片,讓楊靜蘭仔細看看,“楊阿姨,您對這串手串熟悉嗎?”

楊靜蘭看了手機裡的照片,神情明顯一愣,“這可不是一般的手串,是什麼嘎巴拉,辟邪祈福的。老石當年就喜歡弄這些,他還送給我很多,但是我都扔了。”

沉岸沒忍住,“阿姨你怎麼給扔了啊?”

“這都是他用什麼牛骨、羊骨做的,我覺得慎得慌,留著幹嘛?”楊靜蘭覺得這警察莫名其妙,這些東西又不值錢,做的時候她還在現場見過呢。

許正擺擺手,讓楊靜蘭靜一下,“楊阿姨,您再想想,就這樣的東西,嘎巴拉,您還留著一件嗎?”

楊靜蘭不耐煩的說道:“當時他做這些玩意的時候我就在現場,從那些羊頭牛頭骨上面挖的,還得每天把玩,我真全扔了。

哎哎,不對,我們女兒那裡好像有一顆,是石興送給我女兒的生日禮物。

那什麼,都是些不值錢的珍珠串成的項鍊,最後他用了一顆大點的骨頭磨成了球,掛在了珍珠項鍊上。”

眾人一聽,精神一振,要求楊靜蘭讓她女兒把東西帶過來。

楊靜蘭本來不願意,可看到警察們很堅持,只得給女兒打了電話,幸好她女兒住的不遠,過了一會,楊靜蘭女兒女婿帶著珍珠項鍊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