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辦案就像擰螺絲,順時針上勁,最後一步一定要擰不動,辦案也是這樣,最後一定要把證據做充分。

可是這三個意外死亡案的證據就像生鏽的螺絲一樣,卸都卸不下來,加上時間這麼久了,上級也下了命令,沒有確鑿的證據不許打擾這三個死者的家屬,畢竟人家剛緩來幾年,一直在淡忘,從不想提起。

所以,無縫可插的許正中午休息的時候,他就和楊常樂、閆桔來到了玄龜區的玄武湖,說是湖也就是30多畝地,但是水深。

九月份的長明市,讓人感覺好像生活在空氣炸鍋裡面,悶熱,三個人來到湖邊,微風不起波浪,垂柳不阻炎熱。

玄武湖的管理員老鄧對三年前的事情還記憶猶新,“警察同志,你們看,這就是當年出事的那片地方。”

許正走到跟前,感覺不對勁,“我記得檔案裡寫著小姐弟倆是在一顆歪脖子樹上掉進了水裡,那這顆樹呢?”

老鄧趕緊說道:“當年是我們管理鬆懈,這不是出事後...有礙觀瞻,就伐了,然後又栽種了一顆垂柳。你看,這樹下還有兩撮灰燼,這不就是上個月他們的祭日,家裡人來給他們燒的紙錢。”

“那不對吧,當年你在這裡幹活竟然沒被辭退?”楊常樂忍不住好奇問道。

老鄧訕訕一笑,支支吾吾,“那什麼...當然是被辭退了,我這也是這兩年景區招不到人了才把我返聘回來的。”

許正看到楊常樂還想繼續問,趕緊打斷了他,“常樂,你不是號稱浪裡白條嗎?從這裡讓你游到出事的位置,兩個來回,再帶上個孩子,你能做到嗎?”

“正兒,我那是吹牛的,雖然我長麼大吃了不下上萬只鴨子,但至今沒有領悟到鴨子的游泳本事...”楊常樂想嘻嘻答道。

許正心裡嘆了一口氣,偵查案情是很苦悶,但他剛才的話真不是開玩笑的意思,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閆桔說道:“組長,這個我應該能做到,但前提是孩子不能亂動!”

看來閆桔是有把握的,許正心裡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也許不是人為的也是好事吧。

“走,咱們再去下一個看看。”

楊常樂看到許正臉色嚴肅,也沒敢和他繼續開玩笑,老老實實地開車。

萬和家園,是玄龜區一處老小區了,樓層高6樓,沒有電梯,2號樓5單元,出事地點是一樓和二樓樓梯處,許正他們就看了一眼,拍了幾張照片,實在是現場沒有什麼可看的了。

然後走出小區的時候,他給楊常樂和閆桔安排個任務,半個小時,對這個樓梯栽倒的大媽家屬和她當年的工作,甚至是她5年之內的工作都要調查清楚。

等到他倆苦著臉出去,許正把座椅放倒,空調開大最大,心裡想著用什麼方法可以做到讓大媽一頭栽下去而現場不留下一點證據。

潑油?結案報告顯示現場沒有遺留這種東西,那顯然是不是。

樓梯上放塊有斜度的冰塊,但當時警方並沒有發現水跡...

先把這個當成一腳踩空處理吧。

等了好一會,楊常樂他們回來了,結果不是很好,那大媽的家人早就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