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定位一個人的位置,那肯定要有他上網的IP地址,如果是手機,那就得有手機定位或者透過基站或者衛星定位他的位置。

現在許正手裡只有桑云云和詐騙犯的聊天記錄,隨著翻看這些聊天記錄,他沒有發現有用的資訊。

他只好開啟閆桔的手機註冊了98網,搜了一下,嘿,這些詐騙團伙竟然還用這個魚餌釣魚,沒錯,這次他準備做三手準備。

一是透過腦海中紅色光圈的範圍先定位詐騙犯的大概位置;二是主動當鱘魚和詐騙犯聯絡上,從而用網路技術定位;三是查資金的流向,這一點就得翻牆了,要查一查他們把資金匯入國外那片大海的時候有沒有留下一點線索。

現在他把閆桔資料設定成懷胎四個月的少婦,他又花了一個多小時編寫了一個監控程式植入了閆桔手機裡,只要有人點開閆桔的朋友圈,小程式就會主動跟追對方的IP地址。

詐騙團伙也分等級的,最下面的就是放餌的人,他們又叫做“打窩人”,等到閆桔賬戶掃了他們的二維碼進入了他們的平臺,就有人開始聯絡“閆桔”,當然這個時候他們還是在98網上面的通訊裡聊天,許正編寫的另一個程式就用上了。

等到“閆桔”同意了他們公司的入職要求,就開始互加了微信,結果,加了微信沒一會,對方直接把“閆桔”拉黑了!

許正傻眼了,這是什麼操作,然後他趕緊進入98網,詢問詐騙犯怎麼把“她”拉黑了?

沒想到對面半天沒回一個資訊,許正沒有放棄,一秒鐘發了十幾條資訊過去,終於惹怒了對方,他回道:“你這娘們是不是傻?拉黑你就說明了你不符合我們公司要求,你這樣無賴行為是要負法律責任的,你這是騷擾。”

原來是閆桔的朋友圈已經一兩年沒有更新,作為一個寶媽他們還沒見過不喜歡發朋友圈的人。

這可真是謹慎!

許正不斷地發資訊,把那人火都給惹起來了,果然暴怒會讓人失去理智,他就一邊和這人互懟,一邊開始定位,因為沒有相應的裝置,光靠一臺筆記本和網路上的資源速度還有點慢。

這可不是拍電影,隨便一臺電腦就攻破了衛星後臺,所以許正編寫的程式拖的時間越長,準確率就會越大。

終於,那邊的人罵不過許正,氣得不再回資訊,許正這邊也有了結果,南海省臨海縣望角鎮清水街...

許正知道那個地方,再往南走幾里路就是邊界。

而時間也到了凌晨一點多,許正出門之後,看見安茹坐在燈光下等著他,“師傅,你看,我把這個嫌疑犯給定位成功了。”

安茹笑著接過手機看了一下,但她沒有誇讚許正,“小正,你這幾天變化可真大,有什麼要和師傅說的嗎?至於這個嫌疑犯,不急,他們總不會半夜跑路吧?”

許正感覺頭大,該怎麼向師傅解釋自己的變化呢?

安茹對於許正來說,是亦師亦母的存在,當年許正12歲父母離世,安茹那時候才27歲,已經是鼓樓區刑警大隊的小組隊長了,正是她幫著許正家忙前忙後的處理了許正父母的喪事,而且平日還經常看望許正和奶奶。

所以,當時年幼的許正心裡被安茹點亮了一盞燈。

看著許正很糾結,安茹不願意用師徒之情逼迫他,笑著安慰道,“不想說就不用說,師傅也就是怕你走上了歪路,可小正你要記得,你爸給你取名許正就是想要你堂堂正正做人,不做違法亂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