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庭禮:“健在。”並給殷灼華解釋:“威廉算是個珠寶大亨,五件珠寶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殷灼華不這麼認為,根本不是幾件珠寶的問題而是面子問題,

一邊喝鹹酸的話梅水一邊撫摸揣崽的小腹琢磨,最終得出結論,

漂亮的臉蛋表情認真,狐狸眼流露真摯的同時壞水翻湧,

纖纖素手搭上裴庭禮太平洋寬肩,同樣有理有據給出分析:

“常言道忍常人所不能忍必定是狠人,為了以後崽能平安健康快樂成長,不如我們……”

殷灼華收回搭在裴庭禮肩膀的手,對著自己白皙的脖子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眼神兇狠。

裴庭禮:……

一隻手去牽殷小姐抹脖子的手,另外一隻閒著的大掌去摸殷小姐的頭,同樣認真且嚴肅:

“相信我心肝,沒這個必要。”

就當殷灼華覺得大反派轉性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壞了的時候,只聽裴庭禮理性平靜說起:

“威廉今年84,據我所知他這半年身體狀況每況愈下撐不了多久。”

殷灼華:……

喝口話梅水懺悔自己的天真,大反派轉性?不、他永遠不會轉性。

今晚是老爺子和四個兒女每個月固定聚餐的日子,本來殷灼華不用去,

但老爺子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打了一通電話過來讓殷灼華今晚也去老宅,不僅要去,

還特意交代他們要提早過去,雖然這段時間裴庭禮和老宅那邊關係處於一個不溫不火的狀態,

但在這種小事上,裴庭禮通常不會駁老爺子面子。

4點,老宅。

秋風吹得四合院庭院裡的樺樹葉沙沙作響,掀動茶蓋茶香四溢,

一杯茶下肚老爺子就談起今天把殷灼華喊過來一起吃飯的用意。

“咳,庭禮,我從親家那聽說灼華懷孕了。”

“你這孩子,懷孕是多好的事你怎麼也不跟家裡說一聲。”

許是因為虧欠,老爺子說起話來沒了以前那股輕鬆自在。

裴庭禮執著茶杯品茶,沒看老爺子而是看院子裡隨風搖擺的火紅楓樹葉:

“我沒想和家裡提及的原因,您應該清楚。”

這話生分冷硬,

老爺子隨著歲月流逝生出許多皺紋的蒼老臉上有過哀傷,小兒子終究還是對自己這個父親有了隔閡。

父子兩人誰也沒在說話,氣氛有些僵,

殷灼華放下茶杯去牽裴先生的手掌十指相扣,同時對老爺子露出小輩的笑容不好意思道:

“爸,我餓了,想先吃碗瘦肉雞蛋米線墊墊肚子。”

老爺子順著臺階下,笑笑點頭吩咐傭人去告訴廚房一聲。

話題不行,

那就換個話題,隨著時間的推移鬧僵的氣氛慢慢回暖。

入秋後天就黑得比較快,

6點多天已經暗了,今天晚飯吃得比較早7點不到就結束,

殷灼華因為提前吃了碗米線的關係晚飯幾乎沒怎麼動筷子,老爺子和四個兒女在說話,

是的,四個。

遠在非洲挖礦的裴庭鬆開的影片,無論身處何地一家人都要整整齊齊一個都不能少。

殷灼華陪著坐了會,看裴先生不像是會被欺負的樣子反倒常常一兩句噎死人就放心出來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