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開口

“我沒有說過要來找你。”

所以她前兩天本來就不應該來啊。

話音落,病床上的人眸子半闔著,黑長的睫毛輕輕一顫。

他抬起手。

那隻手上還扎著輸液針,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

南星沒掙扎。

他將人往床邊拽,南星就慢吞吞小步子順著他的力道走。

簡直就是從未有過的乖巧。

權祀看到她的反應,殷紅的唇瓣緩緩帶出一抹弧度,連帶著眉梢眼尾的戾氣都少了許多。

好乖。

將人抓到自己跟前來,下一秒就把人給團一團抱住了,順道抱進了自己懷裡。

門口站著的白禹快速看了一眼之後,眼中閃過訝異之色,好在反應快,低下頭退出了病房門外。

輕輕合上了門。

然而,南星的注意力全都在他那隻扎著輸液針的手上。

權祀的出血可跟正常人的出血不一樣。

可千萬不要她把人從生死邊緣拉回來了,再因為輸液亂動,流血死掉了。

權祀聲音低啞開口

“那你今天為什麼來找我?”

南星抬頭,看他一眼。

想把他那隻手從她身上拿開,放到她碰不到的地方。

結果她一動,他就用力拽著她的胳膊,完全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她視線轉移,看向權祀的臉

“白禹說你在濟城沒有認識的人,讓我來看看。”

權祀低頭,看了一眼跟前的人,稍稍湊近了些,聲音緩緩

“同情我?”

“沒有。”

她回答的乾脆。

權祀唇角翹了翹,

“那你本就想見我?”

南星先是沉默一瞬。

跟著開口

“確實是想過兩天來看看你身體有沒有事。”

權祀身上的病服衣領釦子沒有扣好,消瘦的鎖骨露出來,整個人帶著不正常的蒼白病態感。

他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些,又靠近了她一點

“關心我?”

他越是往她跟前靠,她就越是想往後撤。

不知道怎麼,這個人明明虛弱的不行,可就是給她一種自己要被他給吞了的錯覺。

她伸手,摁住他的胸膛,將人推開了點

“你不要再靠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