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楚默來到太師府後,先是與文清苑溫存了半晌,隨後在管家的呼喚下,楚默這才被帶去了文皓軒的書房。

“來了?”

見到楚默到來,文皓軒先是隨意打了聲招呼,隨後目光看向管家,道:“老福,你去門外候著,沒有本老爺的命令,誰也不能靠近書房半步。”

“是!”

福伯連忙躬身,隨後轉身走出書房,帶上房門在門外守候了起來。

“小子,你看看老夫這字如何?”

書房內,文皓軒舉起剛剛臨摹下來的四個大字,展示在了楚默的面前。

“行雲流水,落筆如雲煙。岳父不愧是文臣之手,這手書法堪稱當世大家風範。”

楚默笑著說道。

聽著楚默的話,文皓軒苦笑著搖了搖頭。

“你這小子,倒是會說討人歡心的話。”

說著,文皓軒朝楚默招了招手,示意其坐下,隨後道:“今日你出城了?”

楚默聞言,愣了愣神,一臉詫異看著文皓軒。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要知道這裡是京都,而並非北涼,你此行去了什麼地方,見了什麼人,怕不單單是我,或許就連陛下也瞭如指掌。”

文皓軒接著說道。

聽到這話,楚默眉間一挑,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岳父大人角小胥深夜相會,應該不單單只是為了這件事情吧?”

對於周文兵一家老小的事情,楚默只能說他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至於他們能不能逃過這一劫,那就聽天由命吧。

“既然周文兵被你所救,那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很多了事情。不妨先說說?”

對此,楚默並未拒絕,隨之將自己從周文兵口中得到的真相如數說了出來。

在一番細說之後,聽完楚默敘述的文皓軒幽幽一聲輕嘆:“周文兵所說確有其事,不僅僅是他們,哪怕是我也不過只是陛下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

“岳父,小胥很想知道,當年岳父三顧兵部可也是受了李德義的密令?”

楚默一臉正色道。

文皓軒聞言,面色一愣,但很快卻是搖了搖頭。

“你錯了,老夫三顧兵部並非是陛下的密令,而是老夫為了能夠說服當時的兵部尚書下達出兵的文書才去的。只是事與願違,老夫三顧兵部卻都沒有見到兵部尚書。相比他應該是一早就接到了陛下的領命,所以才會避而不見吧。”

“其實,在北燕南齊攻入北涼之後不久,我便找到過陛下說過這件事情,但奈何那時候的陛下已經是對手握重兵的北涼王有了忌憚之心,不管老夫如何勸說,讓陛下派兵增援,陛下都未曾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