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突然緊緊的捂著胸口,發出一聲尖叫,那法器上隱隱的光影才逐漸散去。

將士立即敲了敲門,在門外著急喊道:“戰神,戰神可好?”

她半眯著眼,奮力一揮手,門猛的被破開,將士見她如此,急忙守她身前,一臉驚慌失措。

“你……扶我去坐會。”

她的聲音低沉而沙啞,走起路來身形不穩,彷彿隱忍著巨大的疼痛。

“戰神如今受了傷行動不便,不如我回天界去請藥王前來診治?”

她嘆了一口氣,呼吸變得有些急促,她的神情卻平靜得出奇,擺手道:“不必了。”

將士也不再進言,只能凝望著她,她轉身就開始不停的咳嗽,腰腹的傷口又裂開了。

她急忙就要起身,將士立即將她扶到榻上,她的確有些精神不濟,此時面色憔悴,微微睜著雙眼,吃力的囑咐道:“我要靜養幾日,一律不見外人,如若那孩子要來見我,你就放他進來。”

“可他才傷了戰神?就這樣放他進來,恐怕……”

她的嘴角微微揚起,艱難的扯出一抹笑意來。

“他並未傷我要害,既要來見我,只會是為了救我。”

將士眼神迷茫的看著她,她提著一口氣,解釋道:“此舉並未冒險,我知他甚深,他傷我是有緣故的。無論他何時來,都莫要傷他。”

“是!”

將士轉身退去,她實在疲乏得很,就在傷口裂開的疼痛之下艱難入睡。

不知過了多久,她猛的驚醒,一雙小手正掰開她的嘴,將藥粉抖到她嘴裡。

“你……”她剛一說話,那藥粉便了些出來,他急忙端來茶水,遞給了她。

她毫不猶豫的用茶水送服,而後又不慌不忙的問道:“我就知道你會來的,這藥是從哪兒來的?”

“為何不問我為何要傷你?”他此時緊張的站在角落裡,絲毫未敢抬頭看她。

她並未追問,半倚著身子朝他招了招手,輕聲道:“五兒,過來!”

他猛的抬起頭來,一臉慌張的搖頭問道:“你不怪我嗎?”

“你再不過來我可就生氣了,我今日有話要跟你說,快來!”她依舊不急不慢的應道。

“你說吧!”他此時乖順的坐在榻前,一副聆聽之狀。

她緊緊抓著他的手,神情有些不忍,語氣猶疑道:“如今我說的句句屬實,倘若你不信,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你這是何意?”他彷彿有了不好的預感,神色大變,驚詫道。

她指著他的胸口,默唸術咒閉目半晌,再睜眼時,他的胸口赫然顯現出一條銀白色的蠱蟲。

“這是什麼?”他帶著哭腔問道,渾身都開始發抖。

她目光悲憫的凝視著他,握著他的手更緊了,猶如寬慰和安撫。

“你知道為何計蒙從來沒有對你多加管束,是因為他在你身上下了蠱蟲,而你是他養蠱的容器。而你的四個兄長,皆因靈根特異自帶其性而被煉化成不同的法器。”

“不,義父不會這樣待我的。”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變成了默不作聲。

“你身上下的蠱蟲乃是幼時所下,此蠱蟲會日夜吸取你的靈識,每到月圓之夜就是體內的蠱蟲瘋長之時,便會有噬心蝕骨之痛。”

他甩開她的手猛然站起,怒視道:“你是如何得知的?我每到月圓之夜都會格外安眠沒有半分疼痛,豈知不是你瞎編的!”

她有些力竭搖頭道:“你說你自小身子不好,那是否每到月圓之夜都一定會喝藥,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不!”他癱坐在地上,拼命捶著自己的雙腿,憤怒而又傷感。

“五兒,我告訴你這些,不是讓你對他產生仇恨,我是讓你看清真相,別再自欺欺人。”她的面色蒼白,吃力道。

他回過頭來,見她如此模樣,抹了一把臉,疾聲問道:“ 你的臉色為何如此難看,可我明明給你服了藥,為何沒有成效?”“

她極力將身子縮排被衾之中,他似乎看出了端倪,伸手就將被子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