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通話介面,展示給小美女:「陳導的電話,你記一下吧。」

「哎,好!」小美女趕緊用手機拍了一下,「哥……如果我給陳導電話,可以說認識您嗎?」

「你認識我嗎?」我收回電話,笑問。

「咋不認識呢?哥不是叫吳乘風嘛!」美女尬笑。

「可我不認識你啊。」我說。

「我、我叫吳曉涵,和您是本家呢!」美女趕緊說,「要不咋叫您哥呢,要不,哥,加個微信唄?」

「不用了,你直接聯絡陳導就行。」我說,把手機揣進了兜裡。

司機衝後面翻了翻白眼:「你這丫頭片子,不是叔說你,太勢利眼了吧,剛才你是咋對人家吳總的?現在跟個小貓似的,磕不磕磣啊!」

吳曉涵剛要本能地發作,又怕惹我不高興,忍住了,強顏歡笑道:「我那不是有眼不識泰山嘛,還以為我哥是在撩妹兒呢!我基本每次出門,都會被別有用心的男人撩,所以產生了這種防禦機制,女孩子出門在外,一定要學會自保嘛,哥你說是不是?」

「你這嘴臉變得,倒確實適合當個演員。」司機搖頭,揶揄道,他不用擔心吳曉涵和他女兒存在競爭關係,兩人的戲路根本不一樣。

我又仔細看了看那個錢多多的照片,她不僅顴骨略高,嘴唇很薄,雙眼的外眼角,還有點往上吊,確實適合演反派,就是那種能力極強,性格極壞,折磨的女主死去活來,讓觀眾恨的牙癢癢的那種強勢反派,如果再開發出打戲的能力,說不能,真的能從這個競爭力稍弱的戲路中殺出一條血路來。

吳曉涵開始主動跟我談她的經歷,學藝術出身,但沒考上北影、中戲,而是在奉天唸了一個本水藝術學校,比較尷尬的學歷,曾經在本水集團的年代劇裡演過小角色,也沒給觀眾留下啥印象,後來去鯨城發展,那個圈裡,流行潛規則,她不從,還得罪了其中一個製片,被封殺了,又去橫店飄,也演過一些角色,但都沒能進入導演視線,最近回家,專注修煉演技,多讀讀書,沉澱一下。

結果發現,越學習,越覺得自己離優秀演員差距過大,這是進入了讀書的第二階段了,便決定去寒國發展,看看有沒有機會,參加藝人培訓班之類,如果成功了,再「出口轉內銷」,回炎夏發展,這次去呂順,是去她大姨家,在大姨家住兩天,然後就直接坐船去寒國。

「那你要了陳導電話有什麼用?」我問。

「有哥你指的這條道兒,我就不用去寒國了啊。」吳曉涵暴露了自己的真實想法,但人嘛,就是這樣的現實。

「你自己判斷,如果你覺得你的演技,現在,真的可以入陳導法眼,你就去找他,」我也很現實,「陳導給過我一個面子了,如果緊接著再給一個,絕對不會像第一個面子那麼大,興許心裡還會有厭煩情緒,我怕因為這個,影響了你的前途。」:

吳曉涵想了想,點頭:「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說的有道理,我還是再緩一緩吧。」

我又把手機掏出來,遞給她:「你不是要在大姨家住兩天麼,你先想一想,如果過兩年我幫你聯絡陳導,你該怎麼說,怎麼展示自己的演技,準備好了,再去見他,爭取讓他眼前一亮,以為自己發現的一顆遺珠,而不是單純的為了關照我這個小老弟的面子,你覺得怎麼樣?」

吳曉涵重重點頭:「哥,你太睿智了!」

吳曉涵新增了我的微信,還幫我把她在我手機裡的備註名改成了「本家妹子曉涵」,生怕我記不住。

「哇,哥,你手機裡,咋這麼多美女啊!」吳曉涵沒侵入我的微信深處,只是看了看通訊錄上的頭像,就驚訝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