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楠看到季琛和孟煙一併出現,神情有些呆愣,呆愣過後便是怨毒便是憤恨不滿和扭曲的嫉妒。

“阿琛,我才是季家為你訂下的未婚妻,你怎麼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因為嫉妒,她那張曾經情麗活潑的臉扭曲。

季琛頎長冷峻的身形從溫楠身邊徑直略過,彎腰去替顧清和鬆綁。

幾個打手打扮的男人想要阻攔,季琛冷冷抬眸,眸底迸發著尖銳的鋒芒,“滾!”

孟煙見季琛被幾人圍住,拿出手機疾步走近,提聲道:“我已經報警!”

聽到這句話,男人們都呈鳥散狀跑走。

溫楠身邊霎時孤立無援,她看著季琛在孟煙的輔助下將顧清和抱在懷裡,在孟煙要隨季琛離開時一把拽住了她,“孟小姐,我有話和你說。”

季琛單手抱住顧清和,一手將孟煙拽過,神情冷然,“有話,你去警局說吧。”

他的力氣極大,溫楠猝不及防的被借力拽的摔倒在血泊中,白色的裙襬染上猩紅的血漬,她坐在那裡,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其實,我什麼都沒做。”她笑開,平靜又淡然。

孟煙總覺溫楠的神色著實古怪了一些,暗暗留了個心眼。

果然在醫院時,警局的人來例行詢問時就透露道:“季先生、孟小姐,幾個打手對罪行供認不諱,但皆否認了受人指使一事,說是醉酒後對顧清和起了色心,誰知她殊死抵抗,所以才鬧成現在這個樣子。”

孟煙和季琛都知道這個結果定有溫楠的手筆。

但魅色酒吧當天的監控全部關閉,附近的監控也只拍到溫楠是在事發前兩分鐘才到的酒吧,而顧清和的傷明顯不是兩分鐘內造成的,所以她暫時被溫家保釋。

“二位,還有何異議麼?”警官說道,“沒問題的話,就簽字吧。”

孟煙想去籤,季琛卻攔住了她,“你不用籤。”

孟煙不明所以,等所有手續都辦完後才得知季琛才淡淡解釋道:“你和季鬱晨的婚約剛剛取消,名字就出現在同一份口供上,容易引人猜測。”

孟煙雖覺季琛有些太過謹慎,但也沒說什麼。

走廊裡只剩下她和季琛,她的視線在季琛身上打量,從他受傷沾了血跡的手背再到剛剛恢復又有點脫臼了的胳膊,再到他那張冷峻寡言的臉上。

季琛幽深的眸色漆黑如墨,情緒複雜,緊皺的眉宇似是在回憶些過往。

孟煙看著窗外再次淅淅瀝瀝下起的小雨,忽然開口問道:“顧清和身上,是否曾發生過什麼?”

季琛輕輕的應了一聲,但也只是應了一聲。

孟煙見狀也沒再多問。

等顧清和從急救室被推出時,醫生摘下口罩道:“幸好只是看起來嚴重,沒什麼大礙……不過患者好像精神狀態不怎麼好。”

男女有別,孟煙親自照顧顧清和,而季琛則與醫生交流著她的病情。

正如醫生所說,顧清和並沒什麼大礙,孟煙替她擦拭的時候發現她身上鮮有傷口,唯一的明顯的傷痕就是綁傷。

“那地上怎麼會有那麼多血……”

孟煙忽然想起溫楠的那句話——

“其實我什麼都沒做。”

孟煙掌心攥著毛巾發呆,她盯看著顧清和的臉半晌,還是放下毛巾往外走準備去找醫生問個清楚。